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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嘈杂的声音被思绪掩盖掉，胡羞看着刁稚宇逃避的眼神，心里咚咚地跳。
裴轸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想把礼物记住，却又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这个礼物我不敢挑了。”
像是试探一样她先开了口：“裴医生鬼斧神工，说不定手会变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胡羞吃准了裴轸晚上的会诊会迟到，带着礼物出去包了个黑色的长盒子，外罩了个上海妇女用品商店的购物袋，放在后车座坐进了副驾驶。
刁稚宇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裴轸被逗得直笑：“虽然我也能做到个百分之九十，但是也别这么吹牛。”
胡羞笑着回复：“好……”
胡羞没听清裴轸的话，只盯着刁稚宇斗气的背影——自己这么快moveon，他并非无所谓。
没等师姐说完，胡羞的手机震动了。裴轸的信息简短：“晚上REGARD的聚会，李埃邀请了我。一起去？”
心头一直酸涩，胡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裴轸聊天，悄悄打量礼物堆，说不定那些祝福中有一份也只专属于自己。
你看你不和他过圣诞，他不是就去跟别人过了，这个岁数的男人没有单线程下载的道理了。”
细长的那个绿色包装过于复杂；花里胡哨的形状它大概率自己都会嫌弃；镇在墙角的估计是专人配送，实在麻烦；小小一个的红色心机小盒子也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他有好多女孩子追的，毕竟这个外形在医院也没几个是不是。
有人在拍手，是李埃。周遭安静下来，他举起酒杯，酝酿了好一阵，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这种场合我真是不擅长。REGARD今天能变成这样，感谢大家，以及，圣诞快乐。”
“浪子？”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门外有人欢呼，整个空间都变得很吵，音乐声被调大了些，没有一个圣诞节能逃得过MariahCarey的AllIwantforChristmasisyou。
“唉，好好把握啊，别把这位浪子再送到浪头里去。好不容易我以为他要倦鸟归巢了。”
赵孝柔站在凳子上，指着远处的刁稚宇：“刁稚宇，来给大家合个影，拆礼物了！”
“不知道呢，我不太清楚。”
所有人挤在一起，裴轸紧紧挨着胡羞，索性搂紧了她。
平安夜临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也轻松了不少，师姐在一旁整理桌子：“我看见裴医生今天换了一身衣服，白大褂里都是衬衫，精神抖擞的，不知道晚上要去哪里约会。胡羞，是不是和你一起过啊？”
刁稚宇没有入镜，只架着三脚架认真取景拍照，缠着纱布的手在黑色着装和白皮肤衬托下异常显眼，身后有女孩说，这个拍照的男孩子好帅啊。
夹杂在几个已婚的女人中，胡羞也听不懂这是在羡慕还是暗讽，只琢磨着下了班要去礼品店包成看不出的形状再去REGARD。
胡羞咽了咽口水。
身后的同事乐了：“孩子国际学校的圣诞海报你都晒了好几天了，有什么好抱怨的，甜蜜的负担。”
五十几个礼物终于到了揭晓新旧主人的时候。几个年轻的留学ABC先去搬走了鲜艳的款式，发型摇滚的夫妇拿走了靠在左右的布袋，礼物依次拆开，鼓槌、烤箱、胶片、袖珍打印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