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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沐并不是第一次公共演讲，她从小学开始就作为年级代表在国旗下讲话，可她毕竟是职场小白，在座的几乎都是在职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不免有些紧张。
但真开始讲述起来，她的注意力就只放在内容上了，按照她这一周精心打磨的稿子，围绕着智能搜索引擎的法律问题和法律风险为中心，阐述锋行该怎样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在法律的轨道下进行开发。
二十分钟后，她的汇报结束，颜沐观察台下人的表情，大多都是满意地点头，陈静还偷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颜沐浅浅松了口气，余光瞥到了离他最近的陆延城——她汇报的时候刻意不去看他，生怕自己会更紧张。
陆延城明白她的意思，没有盯着她看，只是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转着笔，一副很放松的姿态。
让颜沐也忍不住放松下来。
此刻看到他，他眉眼间笼罩一层薄薄的笑意，似是还有……自豪？
颜沐没有时间多想，立刻收回视线，接下来是自由问答环节，能混到锋行的高层，自然都不是吃素的，有些问题很刁钻，尤其是市场部的提问，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不过好在颜沐准备的足够充分，不紧不慢地应付下来。
卢琳满意地看着颜沐，市场部和法务部是天然的两个“敌对”的部门，一方想着赚钱，另一方要在赚钱的时候不停地提醒“稳一点，注意风险”，很扫兴的一个部门，再加上宋璇做事强硬，每次开会卢琳都得跟她争得面红耳赤。
偏偏锋行算是业界很重视法务的公司了，在有的公司里，法务和行政的活儿差不多，也就是一群学过法律的人做行政工作。
但哪怕就是这样，市场部的地位也略比法务部高一筹，卢琳几乎每次都会稍落下风。
眼下颜沐四两拨千斤地把刁钻的问题解决了，卢琳不免有几分得意，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次把关系法务部脸面的工作交给颜沐，她本是有几分犹豫，但心底存着培养新人的意思，而且这个项目颜沐从头跟到尾，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想是这么想，会议开始前，卢琳还真替颜沐捏把汗，没想到她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好，卢琳满意地露出笑容。
各部门高层的问题颜沐顺利通过，最后要由陆延城提问了。
陆延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戒指，抬眸看着她。
陈静等人替颜沐捏了把冷汗，如果是高管们的火力是百分之三十，那么陆总的攻击力将是百分之百，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报告的漏洞。
颜沐攥紧手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咯到手心，不知怎的，她心中莫名踏实下来。
陆延城没有“嘴下留情”，“攻击力”一如既往，严肃地提出几个问题，其中有一个颜沐没有提前准备，她冷静几秒，凭借着工作中积累的经验理了个思路，最后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出来。
陆延城嗯了声：“很好。”
颜沐眼睛瞬间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