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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未亲眼见过那个女子,但从陆知誉口中得知,她一直都以面纱遮面,谈吐间落落大方,相处则恪守着距离。
而花漓,时而狡黠大胆,明目张胆的勾引,时而又委屈楚楚。
林鹤时难以将两人结合,偏偏事实摆在眼前,而且陆知誉也说过,她是用琴谱来换苦坨石,也能对应花莫脸上的疤。
陆知誉难得从他脸上看到意外,揶揄一笑:“你也想不到吧。”
林鹤时没有作声,见陆知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间似叹也似遗憾,他压了压嘴角吐字说:“你一向不做亏本买卖,这次怎么如此大方,肯将画白送。”
他脑子里忽然转过花漓一双眼睛以勾人的弧度仰起,声音缠耳的央嗔模样,眉心几不可见的蹙起。
“你倒是懂我。”陆知誉挑眉一笑,“我本想要一睹她的容颜。”
林鹤时一点不意外,以花漓的美貌,手段绝对可以让陆知誉,他清润的目光微凉,一抹莫名的怪异情绪在暗暗浮动。
陆知誉叹气的声音响起,口中自嘲说:“那姑娘心思敏捷,也是我不君子了。”
林鹤时舌尖轻抵过齿根,已经很明白的意思,他却不知为何又问了一遍,“你没有看到她的容貌。”
“没有。”陆知誉摇头,“我本想将画送她作为赔礼,她也不肯与我有人情相欠,便以一首琴作为交换。”
陆知誉神色无不遗憾,且此一事后,他也没有这个厚颜再有肖想了。
林鹤时只嗯了一声,拢袖研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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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夕阳薄照着桃源村,远近屋舍炊烟袅袅。
花漓垫着脚尖在院里收衣裳,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头也不回道:“回来啦。”
花莫手里拎着一捆柴火和一布兜摘来的野果,同样没顾得上看她,一边放下东西,口中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两人相处久了,一个语气都能辩出对方的心情。
花漓翩然转过身,盈红色的裙摆飘旋,脸颊在夕阳的照耀下微微泛粉,一双水眸弯成月牙,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喜色,“这一次,林鹤时必定会被我拿下。”
花莫拍拍手里的灰,也转过身,只觉花漓笑得像只偷腥得了逞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