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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埃尔耸耸肩。
“好吧，的确，但那是非卖品，你必须赢得头奖，才能得到那个熊猫。还没有人赢过呢。结果肯定被事先设计好了，我不喜欢被操控了的东西。”
我慢慢地走着，一点儿都不着急。我在尼克办公室门口停下了，“尼克大笨蛋”浮现在我脑海中，我不禁会心一笑：“我们会想念你的，罗迪。”
“安德烈，你得为杰米弄到那个。”
尼克正坐在桌子后面，靠着他那高高的黑色皮椅。
我们在布施公园里逛了还不到10分钟，佩里就看到了一个摆满毛绒动物玩具的货摊。在一个高高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熊猫，它坐在那里，一条腿向左，一条腿向右，吐着红红的小舌头。
“安德烈，进来，进来。”
他非常同意我的想法。“那好极了。”他说道。
我在他对面的一把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变换了话题。我详细地询问了杰米的情况。她问我的情况了吗？她看起来怎么样？她戴我送给她的脚镯了吗？我对佩里说，我想让他回去时替我带一份特殊的礼物给杰米，可能会是布施公园里某种有趣的东西。
他清了一下嗓子。“我知道，”他说，“你们昨天去布施玩了。玩得高兴吗？”
参加这项赛事会享受到很多优待，其中之一就是能够到坦帕的布施公园进行旅行考察。在乘车去游乐园的途中，我向佩里讲述了我最近的境况。我告诉他我当着众人的面受到了羞辱，以及我在波利泰尼学校过得如何悲惨，当然还有在布雷登顿学校的痛苦境遇。我告诉他我几乎不能及格。但是在这一点上，我未获得他的认同。只有这一次，他未能使我的问题听起来思路清晰、合情合理。他喜欢上学，进入东部一所好大学，然后就读于法学院是他的梦想。
我什么也不说，他则等着我的回答。他又清了清嗓子。
“先别担心那个，那是几天之后的事。现在，我们得好好聚一聚。”
“好吧，我知道你带了一个非常大的熊猫回来。”
“哦，不是吧，他很强的。”
我继续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墨菲·詹森。”
“总之，”他说道，“我女儿好像爱上了那个熊猫，呵呵。”我想起了大巴上的那个小女孩。尼克的女儿——当然。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和谁打球？”
“她不停地说着那个熊猫，”尼克说道，“这就是我找你过来的原因。我想从你手中把那只熊猫买过来。”
这就像把新鲜的诱饵放在了抓捕尼克的陷阱里。尼克不懈地寻找新星，然后在他的比赛中把他们展示在众人面前。新星可以创造轰动效应，新星可以使波利泰尼学校的光环更加耀眼，尼克作为伟大网球导师的形象也能因此得以巩固。果真，几天后，佩里收到了一张飞机票和参加比赛的个人邀请函。他乘飞机飞到了佛罗里达，然后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波利泰尼学校。我和他在校园里见了面。一见面，我们就拥抱在了一起，并为成功揩了尼克的油而咯咯地笑个不停。
沉默。
“佩里·罗杰斯。”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安德烈？”
“他叫什么名字？”
沉默。
尼克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因为他正忙着组织一项赛事，他希望借这项赛事把全国各处最优秀的青少年选手都吸引过来。我因此有了一个主意——另一种惩罚尼克的方式。我把他班子中的一个成员拉到一边，告诉他拉斯维加斯有一个男孩绝对是这场比赛的最佳人选。“他非常有天赋，出色得令人难以置信。”我说，“我们两个打球时他总会给我制造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