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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曼市?什么?”
我们的谈话不仅仅局限在健身房里。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一起出去吃早餐。我们一天中会通6次电话。一天深夜,我给吉尔打电话,聊了几个小时。当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吉尔跟我说:“要不你明天过来,训练一下吧?”
“先生,请跟我来。”
“他们这是在利用你,”吉尔说,“显而易见。这不是你的错,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不知道这么一句简单的广告词会被曲解成什么意思。”
“跟你走——那车怎么办?”
几百万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写的。
“你的朋友可以开车。”
我还跟他说了广告词“形象就是一切”之灾。不知何故,我觉得我应该让他了解他需要知道的一切,这样他才能够明白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这整件事仍让我感到愤怒,但现在这份愤怒已经埋藏于内心深处,不想去谈论,不想去触及,感觉就像是胃里的酸水。听到这些,吉尔也感到很愤怒,但对他而言,释放怒气更容易。他想将他的愤怒表现出来,马上。他想要暴打那些广告主管,他说:“一些狗娘养的在麦迪逊大道拼凑出一个愚蠢的广告宣传片,然后让你朝着镜头说句台词,那句台词就能代表你?”
“但是,但是,我不能开车跟在你后面吗?”
吉尔抓了抓耳朵,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挑战。他认识上百个运动员,但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厌恶体育运动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安慰他说,他什么也不必说,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只能告诉他我的感觉而已。
“先生,你最好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会给你戴上手铐。你坐到我车子的后排座位上,你的朋友开车跟在我们后面。现在请你下车。”
“我不适合做别的。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懂其他的事情,打网球是我唯一擅长做的事。而且,如果我放弃网球选择做别的事情的话,我父亲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坐到了警车的后排座位上,吉尔开着克尔维特跟在我们后面。高大的他挤在狭小的驾驶座空间里,就像是穿了鲸须紧身衣一样。45分钟后,我们到达了金曼市市政法庭。我跟着巡警从侧门走了进去,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位个子不高的老法官,他戴着一顶牛仔帽,腰带的搭扣有面食烤盘那么大。
“如果那是真的,为什么还要打网球?”
我四处张望,想要在墙上找到一张证书样的东西,证明这里确实是一间法庭,而站在我面前的也确实是一位法官——但满眼皆是些动物的头的标本。
他的表情很奇怪,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想自己的辞职可能过于草率了。
法官随意问了几个问题。
“是真的,吉尔,我是真的痛恨网球。”
“你要到斯科茨代尔打比赛?”
他笑了。“你并不是真的痛恨网球。”他说。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