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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回眸：“何事？”
五百多两银子，不客气的说，对于寻常的读书人而言，是一比很大的数目，即便是大富之家，那也未必出的起。
他转过身，方继藩道：“且慢。”
文素臣刚刚风淡云轻的自轿里钻出来，一听着数目，脸有点僵。
“你……”王华已经觉得此人的脸皮，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了，叹了口气，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依着伯安的性子，就算是被当枪，不也还会兴冲冲的去吧，吃了迷魂汤了啊：“叫他小心吧，老夫……告辞。”
他是大儒，不事生产，家里又几千亩地是真的，可五百多两银子，怎么掏钱？让门生们自己付自己的帐？说出去，不好听啊。
方继藩道：“伯安的水平高超一些，我不及他。”
可门下弟子，还有亲朋故旧，怕也一次掏不出这些银两来。
你方继藩才是新学创始啊，咋啥事都让我儿当枪使？
于是，没有人肯做声，大家都假装没有听到。
“怎么是伯安去？”王华愣了。
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方继藩将簿子收了：“明白了，多谢王詹事，明日，我就让伯安给那文素臣下帖子，约定佳期，与他一决雌雄。”
文素臣上前：“五百零四两，不如去抢。”
王华瞪着方继藩：“辩论时，万万不可落入对方的圈套，文素臣此人，乃苏州鸿儒，学富五车，千万别小看了他，你要知道，现在很多人想看西山书院的笑话，落人口实，用不了多久，这些便要传遍天下，为人所笑。”
“从前都是这个价，怎么说是抢？”售票员不开心了，他是一名光荣的售票人员，是读了一些书，且还精通算数，这才被选拔来此的。
“佩服，佩服。”方继藩拿着簿子，来不及细看。
文素臣脸微微一红：“我们是读书人。”
王华红着脸，冷哼一声：“偶尔会看一些关于新学的文章罢了。”
“读书人就可以不花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