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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忐忑之心回到藏书阁，李凌当先洗刷一番，将周身血腥之气洗尽后，盘膝坐在床上。
抬起自己双手，看着手掌间深浅可见的掌纹，李凌目光隐现茫然。
若非当初进入冥山，自己就不可能踏入修仙，若非修仙，自己也不会杀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李凌略为白皙的脸孔，现出苦涩笑容，不过随着时间，他剧烈的心跳平缓下来，但他目光还是微微闪烁。
自己与朱明，并非什么深仇大恨，但在第一次见面，朱明却刁难在先，而后在藏书阁，再次刁难，由此至终，自己只是明哲保身而已。
这次在落灵谷，更是心生杀意。
难道只能他杀我，而我却不能反抗吗？所以，我没有错。
在这一刻，李凌目露坚定，自小到大的那丝淳朴，那丝善良，渐渐深埋。
朱明之事也让李凌知道，修仙，并非小说那种德厚流光，普济众生，而是将欲望更为赤裸裸的表露，没有律法惩戒，没有上天规罚，没有对与错，唯一的，则是实力。
轻轻感慨一番，李凌将此事压下，脑中回想先前一幕，他额头渐渐冒出细汗。
能杀死朱明，不得不说是侥幸，若是朱明一开始就下杀手，自己必死无疑，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朱明那一分心，这一分心显然是被专属法术给惊讶，也留给自己一瞬间的空隙。
这里边，快上一毫，慢上一分，今夜躺下的，将是自己。
还好自己没土遁去偷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