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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吓得目瞪口呆。这个五四,讲着讲着嘴里就没得数了,看来还是不要惹他的好。这个死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这样跟父亲讲话。
金学民伸出手对着方德麟压了压,意思是让他别讲了。
方五四,这跟你父亲没得关系,我们说正经的。这婚事我看就算了。
不是你看算了,你说了不算。我要草兰子说。草兰子说了算。她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能这样翻脸不认人?
金学民一下子被戗住了,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让草兰子说吧!
马红英说,草兰子讲了,这事就算了,你另找好人家吧!我们高攀不起。
我的好丈母娘哎,你说了也不算。这事得她草兰子说。她最好写下一笔来:跟方五四情缘已尽,各奔前程。过去的婚约不算。我真是想不通啊,想我五四,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满以为回来,跟草兰子结了婚,去过好日子,可是你们一个个势利眼,一个个狗眼看人低!我要饭,要饭怎么了?太阳照你,太阳也照我。要饭的人就不能找个要饭的老婆?
说着便又去抠脚丫,一边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烟。
草兰子的房门打开了,草兰子拿出来一张纸,往桌上一拍:方五四,你要这张纸,就给你!我草兰子做尼姑也不嫁给你这个泼皮无赖!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凭你,也要娶我草兰子!
五四拿过纸,开始拿倒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拿倒了。纸头放正后,他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卢素素这时才正眼打量了一下她的儿子,五四的手指上焦黄,又黑又脏,头发上还沾了几个饭粒,军装上,到处是洞,里面的一件汗衫,黑的,破得不像样子,一阵阵刺鼻的味道把桌边的人都呛得捂住了鼻子。
卢素素也一直在哭,这时想去拉一拉儿子,五四手一抬,手掌一竖,意思让她别动,我要看草兰子写下的话:我金草兰跟方五四前年有婚约在前,现按方五四所说:情缘已尽,各奔前程。金草兰。
不行。方五四说,不行。当初有三媒六证,我爷爷云鹤,还有王巧英,都是媒人,他们也得签字,这才能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