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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安途话一出口,便立即意识到不妥。
俗话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这会儿不还是大白日里么?怎么这般不成器?这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人了,倒做出一副毛头小子的举止。严安途霎时间满面通红,倒真像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然,严安途未必全是“羞愧”之心,怕的是为这句“答非所问”的冒失,将自己琢磨了许久的“主意”给耽误了。那苏大将军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在辽东还真没听说谁敢逆着说话行事的。
那边苏翎、赵毅成,听着严安途没来由的答出的一句,均是微微一怔,一齐向严安途瞧去。待见到严安途满面绯红的窘态,这才回味起严安途那话里的意思。
“严安途,”苏翎点了点头,笑着对严安途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办布场之事么?”
苏翎的这句话,却令严安途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失态,惊奇地望着苏翎。实际上,严安途说琢磨的,正是苏翎所说的“布场”,只是用严安途自己的话说,应该叫做织布作坊,却没有想到这“布场”两个字。当然,那造船的叫船场,织布,便就是布场了。
苏翎既然一语道出,那便是说早已所料。严安途猜出这一分来,立时便又转为一喜。这种情绪变化,可当真令严安途重温了几分年轻时的时光。
“老严,”赵毅成叫道:“这问你话呢,你这是怎么的?要么说的不着边际,要么又不吭声,难道上次被绑,落下什么病根儿?”
赵毅成话是如此说,却是带着笑的,当然,是说的玩笑话。
严安途定了定神,在心里寻思了下,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是有关织布作坊的事。”
苏翎端起茶盏,慢慢悠悠地喝上一小口,然后望了望窗外,此时六月天正是暑气渐盛之时,那院中的小树上,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着。苏翎寻思着,这外面赵仕哲等人正准备将登州府全境搅得草木皆兵,自己却在这里喝茶、看鸟,这若是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当然,苏翎自己便也觉得怪异。那赵毅成的话说,就是怎么放松,都是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