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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许久之后。
鸿蒙没有时间的概念。方天也不明白是过了多久，只是意识中觉得过了很久。
仅仅只清楚漆黑的一片之中，视线里悄然出现的一缕艳红让他止住。
停住飘逸的移动，方天止住了。
站在漆黑的虚空中，他看到了曾经熟悉的面容。
“朱红。”
言语在这一刻不知觉地发出，只是这个声音在鸿蒙却没有人说过。
艳红的影子坐在虚空中。翠绿色的长发飘荡在空中，艳红的长裙被托得很长很长，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
鲜红的双眸看不到任何感情，或许是因为鸿蒙之中不存在太多的感情。
语言更是不需要。
但，就在方天出声的霎那，朱红眼中却充斥着一丝明悟，她从方天的思维里读出了太多的信息。
鸿蒙先神，超越一切的存在，自然能够从其他意志里读取自己需要的知识。
域外天魔亦是如此。
鸿蒙没有秘密。谁都没有秘密，思维都是可以共享的。
“方天？”
朱红虽然明白，但却感觉到茫然。
就像是突然知道了未来的发展，知道了一切心中有些不相信。
这一刻，方天脸色露出了错愕。同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思维被朱红读取到了。
然而这个瞬间，四面八方走来无数身影。
她们脸上都带着一种茫然和不明白，所有人注目着方天，不约而同地询问：
“方天？”
愕然的一幕让方天心中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人影。
她们的表情跟朱红一样，跟朱红没有丝毫的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