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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回说到黑衣人称自己为冀南三雄,前来找不知老人算账。WWw、QΒ⑤.cOm\\健妇说:“原来你们是冀南三只大狗熊呀!我听老爷说过,你们在冀南一带黑道上颇有名声,可是我家老爷与你们从未谋面,更无生意来往,算什么账呀?”
“老子要问问他,我们的拜把兄弟尚和尚是怎么死的。”
“这就奇怪了!尚和尚之死,关我家老爷什么事?”
“尚大哥一向隐居在太行山中,没人知道,现一夜之间,居然为姓齐的小子干掉,尚大哥的隐居处,就是你的什么老爷不知老贼,告诉姓齐这小子。我们不来找他算账,找谁算账?”
“原来这样,姓齐的花钱来问我家老爷,难道我们有生意不做么?再说姓尚的杀人父母,劫走了一批珠宝,姓齐的为他父母报仇,也是理所当然。既然是姓齐的杀了姓尚的,干吗你们不找姓齐的,找我家老爷干吗?”
“姓齐这小子杀了人后,不知去哪里了,老子找他不着,只有来找不知老贼了!要不是他,我们尚大哥也不至于死于非命!”
“好呀!要是想知道姓齐的在哪里,只要你舍得花钱,我家老爷或许会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前来惹是生非,就不必找我家老爷了,找我就行!”
“看来不杀你这臭婆娘,不知老贼是不会出现啦!”说着,冀南三雄一齐提刀扑上,三把明晃晃的扑刀,分上中下三处,向健妇砍去,刀劲生风,迅猛如电。婉儿和小怪物在隐处看见,也为这健妇担心,正想出手相救,可是三把刀光闪过之后,不见血飞,更不见人倒。健妇虽然高大、粗壮,但行动、身法却异常的诡异,也不知她是哪一门的武功,身形如魔鬼似的,竟然从刀光中闪了出来,出现在院子的空地上,令冀南三雄一齐砍空,健妇冷笑着说:“你们这三只大狗熊,凭这样的刀法,也想伤得了老娘?”
婉儿和小怪物在暗处看得惊讶起来,看来这个健妇,非一般的人物,的确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怪不得她这么轻视冀南三雄,叫他们为三只大狗熊,全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冀南三雄一击落空,又迅速转过身来,分左右中三路,齐向健妇再次扑来。冀南三雄能够称雄冀南一带,除了为人凶猛以外,刀法也有过人之处,尤其是三人联手,不知放倒了黑、白两道上多少英雄好汉。可是在江湖上几乎默默无闻的山中健妇,简直将他们戏弄于股掌,没有多少个回合,就将冀南三雄一齐放倒了,连他们手中的刀也夺了过来,喝斥道:“说!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要杀便杀,又何必多问!”
“好!既然你们想死,老娘就成全你们!”健妇举起刀,正向冀南三雄砍去,却一下给一条飞来的身影夺去了。健妇不由迅速跃开,一看,夺刀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和她在一起伺候不知老人的那个又聋又哑的老家人!健妇愕然:“是你?!”
老家人咿咿呀呀,用手比划着。健妇也用手比划:“什么!?老爷吩咐,别杀了他们?”
老家人点点头,用手势示意放冀南三雄走。
健妇转头对地上的三雄说:“不是老娘不杀你们,是我家老爷说,他不想杀人,也不愿看到这里沾染了你们的血腥,你们走吧!要是你们下次敢再来这里胡闹,就算我家老爷再饶了你们,老娘也绝不会放过!”说着,用脚踢开了冀南三雄的穴位,喝道:“立刻给老娘滚!”
冀南三雄爬起来,互相望望,却没有离开。健妇问:“怎么!?你们还不滚,是不是想老娘动手,一个个将你们扔出去?要是你们摔断了手脚,那就活该。”
三雄其中的老大说:“我们想见不知老人!”
“什么?!你们连老娘也打不过,还想见我家老爷,别以为我家老爷不愿杀你们,要是惹得恼怒起来,他不但杀了你们,还会令你死得痛苦异常!”
“不!我们想问他姓齐小子的下落,现在隐藏在何处。”
另一雄也说:“我们现在是前来谈买卖的,你家老爷总该见我们吧?”
健妇不由望望老家人,老家人用手比划了一下。健妇对冀南三雄说:“好!你们既然来谈买卖,那另当别论,但要按照我们的规矩行事!”
老大说:“我们知道,进门问话,每人先付一两银!”
“不!白天是一两,晚上却是五两。”
“五两就五两!”
冀南三雄将十五两银交给了健妇:“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见你家老爷了吧?”
健妇又望着老家人,老家人点点头,示意冀南三雄跟自己来。
小神女、婉儿和小怪物将这一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小怪物说:“看来这个山庄的人挺会做买卖的,认钱不认人。”
婉儿说:“冀南三雄也真是,他们想不花钱就见到不知老人,甚至想用武力叫不知老人回答他们的问题,到头来,却碰了一鼻子的灰,险些连性命也丢了!”
小怪物说:“不知老人这样做买卖,不怕缺德么?专门发江湖上恩怨仇杀之财,也可以说是在发死人财或将死之人的财。不啻是在挑动江湖上的互相残杀。”
小神女说:“你们两个别说了!我们快去看看冀南三雄,这个见他们的不知老人,是不是白天和我们对话的小丫头!”
小怪物说:“对对,马上去!”
“注意,别惊动了健妇和山庄里的人,不然,又有一番麻烦了。”
小神女三人,施展轻功,如飞魂幻影似的,飞入到山庄,又如三片落叶,轻轻地落在离小会客室不远的瓦面上。这里,透过窗口,可见到会客室内的情景,更可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
他们看见冀南三雄在客厅里面对那面墙壁坐,一如自己白天的情景,墙壁上的小窗打开了,先付十两的开口费,黑房间有人说话了:“冀南三雄,你们想问什么?”
小神女他们三人一听,又相视愕然了,这可不是白天那个小姑娘带稚气的声音,而是一位声音十分悦耳、甜甜的少女或少*妇的声音。这个不露真相的不知老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难道他不是一个老人?
室内的冀南三雄听了更是大为愕然,这就是不知老人么?怎么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会不会是不知老人在作弄自己,打发一个女子来应付自己令自己平白无辜地花去了二十五两银子。老大忍不住了,说:“我们是要见不知老人,而不是你。”
悦耳而甜甜的声音说:“我就是不知老人,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
“什么!?你就是不知老人?”
“对!你们是不是要奴家再说一遍才相信?”
三雄说:“不可能,不知老人既然号称为老人,当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了!怎会是一个女子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不是冀南响当当的熊氏三兄弟吗?以你们说法,你们应该是三只熊才对,怎么是人呢?奴家自号老人,难道一定是老人吗?你们看见过不知老人吗?”
冀南三雄顿时哑口无言。悦耳的声音又从黑房里传出来:“你们有话快问,没有,请离开,别耽搁了奴家的时光。”
熊老大忍住气说:“我们想知姓齐这小子现匿藏在何处。”
“你们想知道姓齐的现在何处,那得先交出二千两银。”
这一个数字,几乎将瓦面上潜听的婉儿和小怪物吓了一跳,一个消息,就要卖二千两?这不发大财了?冀南三雄当然是听傻了眼,不会是自己听错了,是说二百两吧?就是二百两,也足够惊人的了!熊老大愕着眼问:“二千两,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你没有听错,是二千两,一分钱也不能少。”
“要这么多?”
“对你们三雄来说,已算少了的了!”
“我们身上没带这么多银两!”
“既然没带,你们跑来问我干吗?请回去,等你们有了银两再来。不过,下次你们再来,就不止二千两了。”
“什么?!还不止二千两,那要多少?”
“起码是三千两了!”
冀南三雄听了愕然相视,三千两,那不要将自己山寨里的银两全搬了过来?
黑房里的女子声音又说:“不过,奴家劝奉三位,还是别去找这姓齐的好。”
“为什么?”
“你们想知道原因,再付二十两,奴家才能回答。”
二十两比二千两,那是小事一桩,冀南三雄极想知道原因,马上交出了二十两。黑房里的女子说:“奴家这是为你们三人着想,奴家不忍心看见你们破了财,又白白丢了性命,所以劝你们别去找这姓齐的。”
冀南三雄瞪大了眼:“我们交出了二十两,就是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奴家这句话已够清楚了!凭你们三人的武功,也不堪奴家手下一位女仆一击,而姓齐的武功,比奴家女仆更胜一筹,你们三人前去找他报仇,简直是送羊入虎口,白白丢了性命。你们只用二十两,便保全了你们的性命,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么?我应该要你们二百两银子才是。奴家念在你们颇重义气,才收你们二十两,现在你们要是没别的事要问,请回去!”
熊老大问:“姓齐这小子的武功真的是那么好?”
“你们要是不相信,那下次带三千两银来,奴家可以告诉你们,姓齐的在什么地方,奴家实在不明白你们三人是怎么想的,别人是破财挡灾,你们却是花钱招祸,你们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
冀南三雄听了黯然无语,相视一眼,便起身告辞而去。
冀南三雄一走,在瓦面上的婉儿便轻声问小神女:“三姐姐,这下我们怎么办?”
还未等小神女说,那位黑房里清脆悦耳的声音说:“瓦面上的三位朋友请下来吧!上面风凉雾重,小心着凉。”
婉儿和小怪物听了又是一怔,难道这个所谓的不知老人,早已知道自己上来了?
小神女说:“我们的行踪已为主人知道,还是下去吧!”
小神女他们便从瓦面上飘然而下,那位又聋又哑的老家人,见了他们,没任何惊讶的表示,而是很有礼貌地用手示意他们到小会客室坐下,热情地奉上茶水。
小神女向窗口问:“你不怪我们深夜前来冒犯贵山庄吗?”
“神女侠、慕容女少侠和少掌门只是好奇而来,奴家何怪之有?”
婉儿问:“我们怎么称呼你才好呢?你是一位姐姐吗?”
“女少侠,奴家对任何称号从不介意。”
“可是你自称为不知老人,但你的声音,半点也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突然间,黑房里发出了一阵苍老的声音问:“女少侠,现在我的声音怎么样?”
小神女三人一听愕然,这的确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而且是一个老汉的声音。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不会房间里有几个人吧?”
小神女凝神倾听了一下说:“不!房里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原先的人。”
“那怎么一下变成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了!”
黑房里又恢复了悦耳的少女声音:“这是奴家用来混饭吃的口技,奴家能变化出各种人物的声音来,请女少侠别奇怪。”
“姐姐,我真佩服你有这门本事。”
“女少侠超群的西门剑法,更令人羡慕和钦佩!”
“姐姐,你不能以真面目与我们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