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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主意?”昭阗惊疑地问。
“这你就甭管了。你回去吃饭吧。”鲍福笑笑,扭头便走。
昭阗见他走了,便“咳”了一声,摇了摇头,回家去了。
鲍福回到家里,对桂晴说:“你先在家里先张罗着,我到文圭汝家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桂晴不解地问:“你去他家干吗?”
“好事儿,回来再告诉你。”冲她神秘地一笑,拔腿要走。
桂晴上前拦住:“敢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你说,到底有啥事儿?不然我不让你去。”
鲍福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耳语了一番。桂晴听了,诧异一笑:“什么?这主意你也想得出来?赶快去呀!去晚了人家可就睡下了。”
两支烟的工夫,鲍福便满面春风地回来了。
“说好了?”桂晴迫不及待地问。
“还用问吗?”鲍福很自信地回答,“那边的事儿就这样定了。这会儿咱俩再共同想想,明天的事儿还有什么没考虑周全的。”
两人又想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不妥了,才熄灯睡下。
次日早饭后,二十多号人陆陆续续地来到鲍福家里,文氏一一跟他们寒暄。每个人都把一包用草纸封好的点心和和一刀火纸交给桂晴,这叫“抓果钱”。
看着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有人开始提醒鲍福:“人马上就到齐啦,准备上路吧。”
这时,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人提出一个问题:“今儿咱去的人倒不算少,鲍福大侄子办的供品也很像样,可是咱们当中真正懂礼数的却没有一个。那文家屯在咱这一带可是最讲究礼数的,咱礼数不周也不是件美事儿呀!”
大伙儿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于是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普遍认为鲍福应该在街面上请一位懂礼数的老人带领着比较好。
鲍福说:“这事儿我考虑到了,他随后就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精神抖擞地步入院子。老者瘦短身材,稀疏的几根白发梳向脑后,布满皱纹的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尖尖的下巴上刮得精光。他上身穿一见粗布白褂,外罩一件黑绸子夹袄,下身穿一条黑粗布裤,脚蹬尖口布鞋,全身都是新的,活脱脱的一种绅士风度。
大家一眼便认出他是文圭汝的父亲文先实老汉。大家有的称呼他大爷,有的称呼他大叔,也有的称呼他大爷爷,还有的称呼他老爷爷。彼此见了面,都亲热得跟一家人似的。老汉不像他的儿子那样让人难以接近,老人家一向性格爽朗,言语风趣,有问必答,毫不遮掩;他虽然年逾古稀,但仍然嗓音尖亮,乐唱健谈,无拘无束。在村里人看来,他是一位最懂得礼数的老人。然而,仅仅因为他是大队二号人物的老爷子,所以人们平时跟他接触说归说,笑归笑,一般家里有事儿是轻易不敢惊动他老人家的。能把这么一位重量级的人物请来办事也只有鲍福能做得到。于是人们又不由得赞叹起鲍福的胆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