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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痴狠力往下拉,东方不凡下体随左脚被压在下面,痛得满脸发青,“啊”的尖叫,什么风度翩翩,在此时已一扫而光。
他那想到小痴撞向泥板竟然未曾受伤,且能探手抓人,一个失着,已自遭殃。
其实小痴自学会那招“达摩窜月”之后,已注意到心儿母亲出手时,手中利刃的功用,也亲自练了几次,再加上服用水晶蟾蜍后,窜起的力道特别强劲,想撞穿七寸厚泥板并非难事。一试之下果然成功。
而他只撞穿一小洞,目的就是想如此戏耍东方不凡。瞧他揪住东力不凡左腿,且若荡秋千般晃着,潇洒自如。
刑开天见状,脸色大变,登时急叫“公子”人已冲往小痴,可惜大斧头使他身形慢了不少。
东方不凡忍受不了疼痛,已一掌往下劈,“大吸龙”神功非比寻常,掌劲过处,木碎泥飞,楼阁已往下陷。
阁上群莺疾往两处窜,巧金莲也惊惶失色赶抓扶手,方免于摔落之噩运。
楼阁一垮,东方不凡往下掉,小痴亦往下落,连带着刑开天也被碎泥物波及,齐往下落。
三人跌成一团,小痴似已习惯摔跌,爬的最快。方起身,抓起一条白裤,纵然一脸泥灰,他仍笑嘻嘻道:“你拽啊!不但装模作样,只穿一条裤管,跩得一脚就可踹垮楼阁,这“一脚跺,妓院动”的大本领可非你莫属了!”
东方不凡怒不可遏。脸已丢光,也顾不了多少,一个欺身,手中白金扇已点向小痴,恍似一道劈电,快得令人心生幻觉。
这并难不了小痴,锐利眼睛一瞧,立时笑嘻嘻道:““飞云十八扇’的第七式“掠云追虹”,主攻上三路,死角在“天突穴’,我可用“慕容七剑’第五式化解!”
小痴现学现卖,果真舞出慕容七剑功夫,任对方扇法灵劲狠毒,仍自轻易化解此招式。
东方不凡大惊,随又冷笑:“任你多行,看看本门“龙王斩””
白金扇一抖,扇化千百条歪曲如蛇之光影,茉合成一条腾掠天龙,化作闪电般又劈向小痴。
小痴突觉压力大增,自己攻势已阻,分明已占下风,他劫显出一丝喜悦:“这招就没见过了,想必是你家独门功夫……左探七泉,右甩黄龙,三分巧劲,七分劈力……再加迥龙转劲带动身形,摆出三十七条小蛇,右道第七条才是杀者……方向在反宫……”
小痴凝神看着招式变化,存心学会此招。
东方他不凡已怒火攻心,只想一意杀死小痴,他攻的更急。
然而刑开天闻及小痴所言,脸色又变,赶忙提斧再冲前,急喝:“少爷不得使出本门功夫!”
他撞前,已撞偏东方不凡,重逾百斤板斧已带起旋风,透着窒息威力,山崩地裂的压向小痴。
此招全无招式,用的全是蛮力。
小痴颇感意外,一个会武功的人,怎会如此打法?在不明就理之前,他已闪向一边,先避避再说。
刑开天见他避开,也不急于追赶,转向东方不凡,见其无恙而惊愕中含带怒意的瞧着自己。他立时道:“公子千万不能用本门武功,白小痴过目不忘,任何招式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方才您那招,他至少已看出七成,再打下去,必会让他学去,对本门十分不利。”
东方不凡顿有所觉,然而忿恚仍不平:“不能用本门功夫,如何制得了他?难道要让地嚣张去吗?”
“以内力!”刑开大道:“白小痴学的招式虽多,却学不到内功心法,他内力远不及我们,简直和常人差不多,只要沉打,仍能将他制服。”
东方不凡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弄把笨重斧头来?当下也同意,转向小痴,一步步逼近,冷残道;“今天你们两人,谁也别想逃。”
吕四卦登时摆出架势,戏谑道:“哟?想烂打?我最行了,保证压得你屁滚尿流,头脚易位!”
移动魁梧身躯,也撞向东方不凡大打出手。
东方不凡冷笑不已,虽不再用本门招式,但其右手扬起,所击出之内家真气,仍如排山倒海,猛不可挡的卷向吕四卦。
吕四卦愕然了,他以为胡缠烂打,乃像摔跤般粘在一起,凭力量,一决雌雄,谁知对手仍以掌对付,想近他身躯都不行,只有挨打的份儿。
东方不凡两招得逞,态度己趋高傲,扬掌又自攻进,全然以耗损内力的真气攻敌。
而小痴则应付从容多了,他那灵巧身子,宛若彩蝶轻飞,揪着刑开天板斧乱窜,偶尔还要点零头,利用手中那条裤管,钓鱼甩尾式的纽着巨斧,裤条过处,刑开天总得左闪右避,费尽力道方能挽回局面。
如此一来,刑开天不禁怒意横生,板斧不再乱耍,凝起心神,亦步亦趋,残狼偷羊般渐渐逼使小痴困于屋墙一角,使他活动空间减小而不能尽耍轻灵身形。一股瓮中捉鳌感觉让他冷笑不已。
小痴似有所觉,手中布条一连鞭出无数劲道,浑化空中成形,巨网的缩击刑开天,态度仍呵呵笑道着:“老兄,你听过,看过姜太公钓鱼么……”
话未说完,刑开天突然大喝,身形暴起,板斧金轮颐动,如旋转的太阳,绞出吞天裂地灿芒,江河溃堤地涌罩小痴,如同大锅盖小鸡。
他乃算准而发,绝无让小痴逃脱之理。
小痴也算准了要钓此条鱼,只见他不闪不避,连手中布条也懒得耍,似真如等死般在迎他那把巨斧,逼得在场群众一阵怪叫,眼看一幅利斧劈脑惨状就要发生,皆惧然掩面。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说也奇怪,小痴只轻轻松松的往下蹲,就已什么事也没发生,安然得很。
只见刑开天巨斧劈至小痴头颅,心想此着已大功告成,岂知他并未想到身在墙角,巨斧乃弧形往下劈,斜仰六十度角,斧刀还可伤人,但若再往下砍,已无过大空间回转,一把白斤利斧已嵌在墙上,入土七分,动弹不得。
小痴呵呵笑道:“看到没有?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的机智实属过人,如此危险举止,仍能以身涉险以求对方中计,而且处之泰然,一点也不慌不乱,可见其早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巨斧嵌于墙上,刑开天焦急万分,猛然用尽全力扳扯,仍扯不动嵌紧巨斧,额头已急出汗水。
小痴利用机会,右脚一抬,已搔向刑开天腰际,搔得他扭痒闪躲,无以忍受的呵呵笑起。
刑开天急笑叫道:“你为什么搔我?”
小痴轻笑回答:“我怎么知道?”
刑开天无意间问出,小痴回答的更绝,霎时他已感自己失态,不再揪巨斧,赶忙掠退数尺,老脸已红,一时也不知如何面对小痴。
小痴大力站起,轻笑道:“还要不要再来一遍,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怪难受的。”
他拽着脚,装出一副嘲逗而难奈模样,笑声更惹人。
刑开天老羞成怒,已然怒喝,一掌已劈了过去。
小痴笑嘻嘻避开:“斧头丢了,你不会感到不习惯吧?”
然而小痴此时才知道后悔。刑开天手中少去斧头,动作更趋灵活,和东方不凡一样,全以内家真气劈掌,如此一来,小痴就有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