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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孤白咬牙,这个柳贵妃!
"愣着作甚?本宫亲自授予你技巧,难不成你不愿意?"柳贵妃眸色一冷,眼神成为利剑,刺向牡孤白。
牡孤白一礼,"只是诚惶诚恐,嫔妾身份低微,原本想着入宫之后估摸着会无法见到皇上,就算是见到皇上,宫里有这么多妃嫔,又有娘娘,应该也轮不到嫔妾侍寝。"
她说道这里,眼中含泪,"嫔妾什么都不懂,嫔妾谨记着爹娘曾言,入了宫要万分敬重贵妃娘娘,什么都听娘娘的。"
柳贵妃听着牡孤白声音软绵,尽显弱者之姿,冷哼了一声,"本宫是喜欢听好话,但是你这好话说得也太假了。"
"嫔妾不敢说假话,请贵妃明鉴。"牡孤白直接跪在地上,甚为乖巧。
柳贵妃半信半疑,但,她想,既然都应到了这份上,杜芷砚是真怕她也好,假装的也好,还是要将这"侍寝规矩"教下去才行,这样也好给赫舍天裕一个交代。
"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本宫不想听。"柳贵妃冷冷摆手,将手中的木柱子重新递给牡孤白,"嗯?"她眼神示意了一下。
牡孤白接过那木柱子,见柳贵妃盯着自己,一咬牙直接用牙齿咬住那木柱子。
柳贵妃见她这样咬,不禁偷笑,"你这般凶狠干什么?你可知道,这象征的是什么?"
牡孤白摇头。
柳贵妃冷哼,"是皇帝的..."她低声说出来,"要这样,这样。"她亲自示范。
牡孤白只想着这变态的女人赶紧来检查她的身体,这样她的计谋就可以实施,就不用学习这什么狗屁技巧!
这个女人不是很善妒吗?为何还要这样来教她房中术?这教会了她,岂不是培养一个劲敌?
于是,牡孤白各种装作不会,各种装总是做不好,不是咬碎了那木柱子,就是磕碰到自己的牙齿,弄得柳贵妃想继续教,可看到牡孤白那脸红得像苹果,耐性也没了。
"杜芷砚"总是不会,这样就难以伺候赫舍天裕,这样她柳贵妃肯定继续伺候赫舍天裕,继续保持着独宠的地位呀!
况且,又不是她不教,是这笨女人怎么都学不会而已!即使往后赫舍天裕知道了,也绝对会原谅她柳贵妃!
"好了,笨死了,不要学了!"柳贵妃想到这里,直接推了牡孤白一把,将那木柱子夺过来,扔回到银盘上。
牡孤白赶紧行礼,作势慌慌张张,"嫔妾愚钝,请贵妃息怒。"
"算了,不会就不会。"最好永远学不会!
柳贵妃摆手,虽然对于这样的笨女人的确是很气的,但是,又突然很庆幸。
她颇有几分畅快,"将衣服脱掉,让本宫检查你的身体。"若是有什么疤痕之类的就好了,绝对可以作为借口,然后令她无法伺候赫舍天裕!
反正赫舍天裕让杜芷砚入宫为妃的最初目的就是牵制杜鹤荣和杜家,原本就打算让杜芷砚荣等高位的,现在赐封个淑妃已经很给面子了!
牡孤白点头,然后将衣袍解开,半带处子羞涩地站在柳贵妃的面前。
柳贵妃来回打量着牡孤白的身子,心中又嫉妒又恨,牡孤白这身子要前面有前面,要后面有后面,而且肤色宛若无暇的白玉一般,又嫩又白又滑,让人看了,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要疯狂。
"坐在地毯上,叉开腿给本宫看看!"若是检查出有半点不妥,都绝对能够痛斥她,然后将她直接弄到冷宫去!
柳贵妃在宫中已经五年了,每当新人来的时候,她就怕得要死,但最后都被她用计谋撵走的撵走,弄死的弄死,自己结束自己的自己结束自己,她也始终成为赫舍天裕榻上的常伴。
但是,今天她看到眼前的牡孤白,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太美了,连她都惭愧!
牡孤白听着柳贵妃要自己坐在地毯上叉开腿,心中多了几分羞辱感觉,但,她还是****地坐在地毯上,然后慢慢叉开两腿。
但就在柳贵妃要看的时候,牡孤白一把合拢两腿,她脸上憋得通红,"贵妃娘娘,嫔妾好像..."
"好像什么!"柳贵妃那一个恼火恨啊,如果这样的女人被赫舍天裕宠幸,那岂不是会让他疯狂?
不行,绝对要趁早除去这个女人!
"嫔妾似是来了葵水,恐怕今日不能伺候皇上了。"牡孤白说着,将手往自己身下探去,然后抬手,手上有着一些血。
柳贵妃看到牡孤白手中的血之后,心中一喜,如果是真的来了葵水,那今晚一定不能侍寝!
这是天助我也!
柳贵妃掩盖住自己心里的畅快,语气还是比较硬的,"来葵水?哼!就是本宫今晚都白教你了?!"
"娘娘息怒。"牡孤白哪里看不出她眼里的欢喜,但还是顺着柳贵妃的意思继续下台阶。
"罢了,你穿上衣服,回你的宫去!"来葵水少说也要五六天,这五六天,就是她柳贵妃争取的时间,一定要在这五六天之内将这个狐狸媚子弄死或者是弄残!
总之,不能够让她给赫舍天裕侍寝!
"是。"牡孤白欠身行礼,从地上捡起衣服来,然后穿上。
看柳贵妃对她的态度和神色,估计就是害怕她抢了赫舍天裕的宠爱。
那柳贵妃,还真请你多多对我出手,不然,我还真会头疼的。
赫舍天裕原本在自己的宫殿中耳听丝竹,眼看美女跳舞,嘴里痛饮美酒,眼睛邪肆地看着那些歌姬舞姬。
太监小心翼翼地进来,然后跪拜之后低声禀告,"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听着柳贵妃来了,赫舍天裕有了几分不悦,但是他又随即一笑,摆手,"让她进来。"
柳贵妃进来之后,看到那些歌姬舞姬,一个个漂亮的脸蛋,她就来气。
但是她暂时忍下了,到了赫舍天裕的面前,然后缓缓跪下行礼,"皇上,臣妾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规矩教给杜淑妃规矩了。"
听到"杜淑妃"这三个字,赫舍天裕倒是来了精神,他从席上坐直身子来,眼神犀利而不复方才那迷离之色,"人何在?"
"但是。"柳贵妃再次一礼,"但是臣妾在检查她身子的时候,她恰好来了葵水,臣妾就命她返回她的宫里了。"
来葵水自然是无法侍寝的,而且男人也比较忌讳女人的这些东西,想必赫舍天裕也不例外。
谁知道赫舍天裕浓眉紧皱,"谁准许你让她回她安行宫?嗯?"
"皇上息怒,是臣妾斗胆了,请皇上恕罪。"柳贵妃看着他那阴沉的脸,顿时伏跪在地上。
赫舍天裕阴鸷的眸盯着柳贵妃,他抬起一手。
太监李成德立即给那些歌姬舞姬打眼色,歌姬舞姬全都赶紧退下。
"请皇上恕罪。"柳贵妃再次跪着说道。
"往后再胆敢擅自替朕发号施令,朕,严惩不贷。"赫舍天裕冷冷开口。
"是。"柳贵妃心惊胆颤。
谁也猜不透赫舍天裕要做什么,天子杀伐,全在一句话之间,哪里敢造次?
于是,全都战战兢兢地都退下。
赫舍天裕坐在这寝宫中,他抬手将席上的酒端起来浅浅饮了一下。
"来葵水?呵,真巧。"赫舍天裕轻声一笑,他摆手,唤,"李成德。"
"奴婢在。"李成德从珠帘外低头弯腰小碎步走进来,"皇上。"
"去,看看淑妃在干什么。"赫舍天裕玩弄着手中的雕龙酒樽,左手轻摆。
李成德行礼,"是。"他赶紧退下去办事。
赫舍天裕看着手中的酒樽,他想起当时看"杜芷砚"时,她那眼神,他从未看过如此清澈的眼神。
那么清澈,那么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也许还是有的,那个女人,那个曾经跪在雪地里的女人。
呲,那个女人死了的。
胆敢忤逆他的意思,胆敢要为不知哪路来的男人正名为皇子?呸!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