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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和千名葬士交战,还真是一个人的战场,没有赵子龙闯曹营的英雄胆,也没有关长云的武力,不敢硬接葬士的长枪,无时无刻都在躲,在逃,幻影迷踪步这套绝技很适合他,可他不会,只能凭着感官、直觉判断长枪的路数,依此避其锋芒。
肖邦逮到机会,将一粒白色粉末投入葬士的眼睛,微弱的光芒在眼睛里亮起,葬士扔掉手里的兵器,抱着眼睛想要把白色粉末掏出来。肖邦知道成功了,白色粉末真能伤他们,那也太好了,肖邦越挫越勇,一个又一个葬士抱眼大叫。
白色粉末进入眼睛,就像眼睛被喷了石灰,能把眼睛烧伤,特别的痛,被击中的葬士痛叫几声后消散,肖邦也被伤得不清,能解决几个已经尽力了,长矛直刺肖邦的胸膛,小玲大感不妙,挡下长矛卷起肖邦远去,肖邦对它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我也想快点变强大起来,我的能力全为你表演,我真的尽力了”
“恭喜你!让沉睡的本体惊醒,灵体葬士力量波动不定,本体更为强大,”小玲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肖邦听了很惊讶,本体?之前有血有肉的只是灵体?那也太逼真了吧!世界上真的可以同时存在两个同样的自己?灵体都那么强大,本体还不逆天,平时做梦时,梦里如何的英雄,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被噩梦惊醒才知那不是真的。
此时的肖邦感觉把一生的力气都用完了,肌肉酸痛紧绷,地下的本体葬士爬出来,和灵体一模一样,更为威武,呼出的气化成白雾。
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射入葬地,肖邦他们才安心的休息,肖邦在地上躺着,他一点也不想动,血肉之躯总得休息,机器零件过分驱动也会坏。
“小玲,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训练我?还有我看见他们有呼吸,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要在此留多久?”肖邦用嗓子发音,不想动用嘴唇,会牵引到肌肉痛。
小玲没有回答他,自己出去转悠,肖邦身上的伤口深得可以看见骨,自己为自己处理伤口,没有半年是不能好的,人类自愈能力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突然好羡慕修仙和游戏里的角色,可以用功法或者仙术为自己疗伤,游戏玩家知道点击鼠标就能满血复活。
肖邦把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绷带,绑住伤口,很痛却没有叫出声,死死的咬紧牙关,自我鼓励的说:“没事的,我不会死在这儿,婉儿还等着我去救,龙潭虎穴也要挺下去,这不算什么”
有时还真需要自我鼓励,肖邦觉得为佟婉婷付出,是绝对的值得,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的生命也是一种快乐,必须很好的活下去,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如此为爱奋不顾身,前方荆棘也得开条路去牵她的手,成为她的幸福休闲的港湾。
肖邦迷迷糊糊睡着了,伤口把他痛醒时已是下午,太阳快要落山了,发现伤口发炎,有种痛到骨子深处的感觉,揭开布条发现一部分开始腐烂,那种痛不是慢慢出现,而是一下子痛遍全身,肖邦的手都不敢碰一下伤口,泪痛得哗哗直流。
“怎么会这样?除了白色的墓地就是高到没有尽头的山壁,没有医院也没有药,小玲去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肖邦强忍着痛爬起,他不能坐忍着痛,走动去来也许会好一些,晚上要对抗地下的东西保命,他要去找小玲帮他,实在是太痛了,真想用剑直接插入自己的心脏,或者拔剑自刎。
用心念试着呼唤小玲,月牙弯指引着他前进,太阳落下山体,天空还是明亮的,可墓地已经黑了,白色粉末发着洁白的光芒,地下的东西爬了出来,血的味道让它们兴奋起来。
普通的葬民扑向肖邦,将他一拳打倒,力道十足,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肖邦的牙都被打掉一颗,伤口撞在地上,痛得他大叫,声音震彻山谷,所有的葬士和葬民转头看向声源,狂奔而去。
肖邦抓起白色粉末,向攻击他的葬民散去,一些不注意,眼睛进了白色粉末,倒在地上嘶叫,努力的想要取出白色粉末,他们的疼痛感和人类的没有区别。
肖邦好像被狗围攻,葬民想冲过去吃他,他不停的抓起地上的白色粉末扔向葬民,迫使他们不敢漠然进攻,好像是在围观肖邦耍猴,重复抓白色粉末然后扔出去的动作。
葬士来了,避开肖邦扔出的白色粉末,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打得他全身散架倒地,葬士和葬民都扑上去,有种被地狱饿鬼围攻的感觉,肖邦怎么也不认命,抓起白色粉末扔向他们,和葬士交手,被压制性的打得节节败退,身上的伤痛得他乏力,加上没有进食怎么也打不过,做的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肖邦的伤口流血,滴入地下消失,他才明白是想活吃了他,把他当做口香糖,一边吸他滴入地下的血,一边玩弄他,也许血流干的那一刻才吃肉啃骨。
肖邦被一拳打倒失去还击的能力,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此刻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弱爆了,曾经的掌声和欢呼让他感觉到羞愧,为爱的人愿付出生命,可是还没有完成愿望就死在半路,那是何等的悲催。
肖邦流泪了,不是害怕死亡,也不是痛出来的,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了,小玲始终没有出现,觉得被它抛弃了,慢慢的闭上眼睛,在黑暗中看到一张可爱的笑脸,向他招手却没有声音,那是佟婉婷的笑容,笑容慢慢远去,接着出现他母亲的笑脸。
“婉儿,对不起,我本以为事情很简单,很快就能治好你,可没想到还没开始我就死在半路,我很不甘,我愿把我的生命全部给你,……老妈,儿子还没来的及对你说句话就死了,若您在梦里遇见我,希望他替我谢谢您,儿子永远爱您”
肖邦想到他的母亲,儿时强迫他习武的画面浮现,懒惰的他每天与母亲对抗,想不通母亲为何逼着他习武,此刻多少还是有点后悔。
“再见了我爱的人!”肖邦所想的一切只在一念间,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一句话想到不必说。
葬士的嘴向着他脖子的动脉咬去,突然一道红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