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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缤纷的林间道上幽静而淡雅,司徒婉骑着黑色的骏马,奔行在通往英雄山庄的道上,英雄山庄的那位夏老夫人五十大寿,他们前往庆祝。//Www、qb5.C0m\
发布她正纵马飞奔着,忽然一个人印入眼帘,正是黄山派大弟子唐菂,见了司徒婉,唐菂立刻停了下来,说:“司徒姑娘,你是前往英雄山庄吗?”司徒婉点头说:“你呢?”唐菂说:“正好我不太熟悉,有请姑娘带路。”
发布司徒婉一笑,说:“你运气真好。”正说着,只听一个高高的声音说:“唐师兄,你怎么走这么快!我们都快赶不上了。”只见一个尼姑骑着大马飞奔而来,正是西陵派了愿师太,接着身后跟来一大堆人,都是中原武林中有名的人物。司徒婉向唐菂说:“这位老夫人名望这么高,大家这么远不辞劳苦的前来为她祝寿。”
发布唐菂一面缓缓往前走,一面说:“那是当然,夏老夫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屡次帮助华老庄主出谋划策,她的豪气和胆识,绝不是一个大家闺秀所能比拟。”司徒婉一愣,说:“什么,你说她不会武功?不会吧,我就见过她飞天遁地,你的武功在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发布唐菂奇怪的说:“是吗?那是我听错了,不管她会不会武功,她的那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以及她为武林所作的事情,都足以让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此地。司徒姑娘,你也是为了祝寿?”司徒婉说:“是的,师姐随后就到。既然英雄山庄来人相请,没有理由不去的。”
发布唐菂说:“可是寿辰是三天以后,难道姑娘忘了吗?”司徒婉“喔”了一声,说:“忘?怎么可能忘呢,我是先去看看而已,……怎么,你们一路很顺利吧,这么早就来了。”
发布了愿大声说:“什么顺利,路上别提有多周折了,盘查得那么紧,好像朝廷出什么事情了。尤其是武林中人,个个都要受到好多关卡的检查,我都想揍他们了。”
发布玉府掌门薛巾笑说:“出家人怎么这么没有修养。”司徒婉冷笑说:“朝廷本来昏庸,简直是鱼肉百姓,越来越不象话了。”唐菂说:“哪一个皇帝不希望国泰民安,只是当今的皇帝被蒙蔽了。”司徒婉说:“那就杀了那些一手遮天的奸臣,这不正是中原武林没作的事情吗?”
发布唐菂叹说:“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武林中人,大半已经为朝廷所用,就是我们当中,说不定就有奸细,要刺杀大臣,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它不但需要时机,还需要能力,需要许多的人,来成全这关系重大的事情。”
发布司徒婉说:“可是这无休止的等待,将不但失去每一个机会,甚至磨灭人们的意志,使你变得消沉,变得懦弱,变得失去信心和能力。难道唐少掌门,你不怕吗?”唐菂叹说:“我怕,真的很怕,可是恐惧并不是力量的来源,我们始终在寻觅,倘若因为没有结果变否认了我们为之作出的努力,那么真正的英雄就将成为历史淹没的痕迹,事实上,只有朝廷官员才那么在乎于一个花团锦簇的现实,我们,真正为了这世界更加美丽的人,绝不在乎别人的言辞和眼光,那才是一个英雄所必须具备的气质,因而才能放下自我,成就大千世界。”
发布司徒婉呆呆的看着唐菂,说:“为什么在天下武林会上,你……”唐菂说:“那充满了功利的大会,那一样花团锦簇拥抱着的关于权力和财富斗争的中心,那私欲充塞的灵魂,他们汲汲于自己的名利和地位,怎么可能无私。”
发布司徒婉说:“我也要作一个没有名姓的英雄,那才是活着美好的目的。唐少掌门,多谢你。”唐菂说:“我们一直咱等待,等待一个真正的英雄豪杰,一个无私的人。”
发布了然追了上来,大笑说:“你们怎么走得这么快,我觉得这里好清净,好像世外桃源。”唐菂说:“这里马上就不再是世外桃源。”了然点头说:“可惜,好美的林子,好美的花,好动听的鸟的鸣叫,好幸福的地方。”
发布司徒婉笑说:“这样的地方天下多的是,了然师太当一个与世无争的游人,散发扁舟,四海为家,那不就可以天天看到这样与世无争的景致了吗?”唐菂笑说:“她希望随时能在繁华喧嚣的武林中见到世外桃源般的景色。”
发布了然笑说:“师兄真是太厉害了!我的心事你都知道,可惜啊,世上没有这样的地方。”唐菂对司徒婉说:“这是她普通的幻想,她最理想的境界,是世上没有杀戮,众生真正平等,于这现实世界找到真正的彼岸,那才是对现实最无知的期望。”
发布司徒婉点点头,一行人来到英雄山庄附近,找了一家高山族人开设的客栈,先安顿了下来。司徒婉一个人悄然来到山后的林子里,那里悄然没有声音,但是在司徒婉的耳边,却始终浮动着少主淡淡的话语,眼前出现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似乎还感觉到他淡淡的幽幽的男人的气息。
发布她轻轻一笑,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现在,她唯一欠缺的就是知道少主的名字了。
发布忽然山上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救命,救命!”那声音似乎来自山中,似乎来自地下,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她飘然飞绕在林子上空,那声音却又渐渐消失,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似乎什么事情便在身边悄然发生,而自己却根本不知道一样。
发布她正在树上四下里看着,忽然一阵冷笑传来,只听有人说:“丫头,在哪里学得这么不规矩,在别人的地方走来走去。”她转身一看,只见夏老夫人飘然而来,她说:“我不知道着山上也是你们的。”夏老夫人说:“你现在知道了。”
发布司徒婉点头说:“知道。”她身形转动,已经飘然离开。她这样甜美而沉醉的梦,便给一个低低的若有若无的求救,和一个粗暴的无礼的干涉而乍然结束。
发布她来到客栈,想着自己为何要这么早赶到这里,这一切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美丽,少主不会提前赶来,甚至他还有可能根本不会前来,他所幻想的离她面对的现实简直是太过遥远,那差别使她从多年沉醉自信的梦里,变得有些脆弱,因而甚至多了意思困惑和惶恐。这复杂的世事不如决斗一样明朗,不如刀剑一样直接,甚至不如梦一样充满希望,它带着现实特有的缓慢而沉重的步子,带着淡淡的或是浓烈的让人猝不及防的面目,在不为人知的时空里用它自己的方式缓缓继续,丝毫不管世人是用怎样复杂而深邃的眼光去仰视它或许根本不存在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