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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纳闷的说:“这怎么可能?难道大白天的,居然有鬼?”玉蛟说:“那不是很正常吗?你不是整天见到鬼吗?”玉箫摇头叹说:“本来就是,不信就算了。全/本/小/说/网/”
她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除了偏僻就是破败,没有半点人住过的痕迹。
玉蛟打扫了两间屋子,对刚回来的玉箫说:“你就别四处走了,我要看看这里的情形,今天晚上,我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别跟着。”玉箫问:“为什么?你到底来干什么的?”玉蛟说:“知道越多,对你越不好,还是像你一样,了无牵挂,那该有多好!”
玉箫说:“我牵挂的可多了。”
两人取出干粮来吃了一点,便回到房里休息了一阵,到了中午,玉蛟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去,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一路往东而去。
黄昏时分,赤嵌城楼出现在眼前,他呆呆的看着,夕阳夕坠,夜幕缓缓的降临。
他这才回过神来,换上夜行衣,身形一闪,往城楼上跃去。
一路兔起鹘落,顷刻之间,已经到了城中一座高楼,楼上居然传来一阵琴声。那琴声有些熟悉,玉蛟飞身来到楼上,只听一个男子说道:“妹妹的琴艺更加精进了,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就这一支曲子,怎么也不能听厌。”
玉蛟心里寻思:这人说着这么流利的汉话,又在听琴,难道是个汉人?他飞身来到梁上,轻轻打开窗户的一个角,只见一个荷兰青年端坐在中间,看着一个女子弹琴,那女子一身白衣,赫然便是唐冰。
玉蛟心里吓了一跳,只听唐冰说:“小王子,你这么喜欢听琴,为何不自己学学?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总是喜欢看着别人忙乎。”那青年笑说:“怎么,弹琴的人遇到知音难道不是一件幸事吗?”
玉蛟正要合上窗户,忽然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一股劲风扑来,玉蛟急忙凌空转身,闪至一旁,窗户被劲风震落,那青年问道:“什么人?”已经走了出来,玉蛟落在屋顶,只见对面屋顶站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妇人,那妇人长相怪异,和中原人大大不同,高高的鼻梁,有些像西洋人,但偏偏眼睛却又和中原人无异。
那青年说道:“母亲,有刺客吗?”
唐冰忽然一把抓住那青年,说:“平吟清,你放了他,我不杀你儿子!”那妇人喝道:“早知道你有问题!”一掌向唐冰削去,唐冰拉着那青年飘然飞到玉蛟身边,说:“你不要你儿子了!”玉蛟手上一抖,两道剑气霍然飘出,平吟清急忙出手,顷刻间两人打成一团,唐冰见玉蛟身法灵敏迅捷,但是却及不上平吟清来去汹涌的招式和凌厉如雷的攻击。当下唐冰使劲掐了一下手上挟住的青年,青年大叫了一声,平吟清飞身来到唐冰身边,那青年急忙叫道:“母亲快放他们走!”
玉蛟身形飘忽,展开“一苇掌法”,掌力顷刻又袭了过来,平吟清喝道:“走吧!”手上一挥,玉蛟身不由己的往外退着,唐冰将青年往平吟清身上一扔,就已经飞身向玉蛟飘去。
两人拉着手,顷刻间已经越过几重屋顶,来到城楼之上,玉蛟问:“你怎么来了?”唐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一挥手打退几个围上来的人,身形飘忽,已经下了城楼。到了树林里,两人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玉蛟说:“原来,你也是,到这里,来刺杀,刺杀荷兰人的?”
唐冰起身来,说:“你我都不必知道对方的事情,各自都有自己的使命。”玉蛟点头说:“好,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联手。”唐冰说:“我已经找到了联手的人。在这个乱世,找到一个朋友不容易,我不想它被这迫不得已的任务所玷污,我想你也有同样的感觉。”
玉蛟说:“你好像认识那几个人?”唐冰说:“平吟清是平教教主,那是她和揆一的儿子,偏偏有个中国人的名字,叫平风云,喜欢琴棋书画,对中国文化很有兴趣。以后遇到平吟清要小心些,你不是她对手。就说到这里吧,揆一暂时不在城内,要刺杀他也不急在一时。”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林子里。
玉蛟想到那长相怪异的妇人,她就是传说中雷厉风行,神出鬼没,教众遍布中原的高手平吟清,果然如同来自地狱一样,那么可怕。她的武功简直登峰造极,我看中原武林,再没有人能够是她的对手。怪不得台湾岛上,高手都给赶尽杀绝,都剩下些毫不中用的废物。
他缓缓离开了林子,经过昨天路过的那片树林,只见下面火光闪耀,俨然有许多人住的样子,他往下看着,只见那亭子里杳无人影,心里想着昨晚听到的琴声,想了一阵,那琴声渐渐响了起来,他定睛一看,亭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红衣人。
他惊讶之余,缓缓往前走去,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喝道:“什么人,不许往里面走!”他一惊,只见一个青衣女子,站在自己身前,一支玉箫抵在他胸前,他一愣,说:“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我并无恶意。”
只听那红衣女子淡淡的说:“青弦,这位公子没有别的意思,他不过是喜欢听琴而已,公子,听琴的人不能不弹琴,我抛砖在前,想请你现玉在后。”
那红衣人转过身来,玉蛟觉得眼前一亮,那甜美而清纯的笑容,似乎永恒的美丽,闪烁在眼里的智慧,飞扬的神色,似乎一道劲风一下子扑入他忽然心动的灵魂。他呆了一呆,说:“我,我哪里比得上姑娘。”青弦说:“叫你弹就弹,何必推三阻四!”
玉蛟坐在琴台前,轻轻拨弦,弹起一曲,红衣人一面听着,一面向远处看去,玉蛟停了下来,说:“是不是弹得不好?”红衣女子一笑,说:“很好,只是公子的心情似乎不在琴上,琴,只不过是公子的寄托,是作为别的事情的掩护,而不是灵魂的依托。所以琴有声而无味。实在不值得耗费听琴人的时间。请恕我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