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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问:“为什么?”司徒婉说:“我也不知道,野田一郎始终贼心不死,那就用这一个虚无的诱惑,让他上一个当。全/本\小/说\网/”红豆点头说:“既然他们想要刀经,那就让他们来抢吧,其实野田的功夫已经独步武林,何必这么执着。”
司徒婉说:“是野田一郎师父千方百计要找到的至宝,野田一郎学会‘大化神通’,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毕竟找到刀经,那是长刀会历代掌门,历来的心愿。”红豆说:“可惜他们毕竟是想要别人的东西,实在太让人不耻。”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只见原下冰子缓缓走来,说:“不要脸,明明是你们不守信用,反而怪起我们无耻。荒唐,真是荒唐。”红豆冷冷的说:“何必多说,原冰,偷听人说话,太不光明了。”原冰说:“比这更不光明的事情我也能作,现在十派的人,正在本门做客,不知红豆仙子有没有雅兴,前往一会。”
红豆说:“既然冰子姑娘有心,红豆怎能扫兴?那我们就一起去拜会十派武林高手!”说完身形一闪,一剑向原冰身上斩去。原冰长刀出手,刀声霍霍,比几日前又不知精进多少。红豆身上内伤未愈,但是剑招犀利,生自然之风,理天地之气,通行无阻,飞扬轻舞。
司徒婉点头说:“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不错,不错。”忽然原冰手上一抖,一道刀光飞出,在空中化作万点寒星,这是“长刀秘诀”中的杀着,名为“天破寒光”,红豆欲用一招“花自飘零水自流”御去其刀气,但是只击落一半,胸口便遭了一击。
司徒婉急忙抢上前,伸手接住红豆,原冰得胜不饶人,长刀进逼,朝着司徒婉刺去。司徒婉拐杖一抖,一道罡风扫出,只见暗器忽然铺天盖地的卷去,原冰大惊,已经来不及收回身形,心里暗暗叫苦,想这长刀再快,也不能挡住这老婆子无涯无边的暗器。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一股力道传来,她感到自己被人拉到一边,随着那人的身形转眼便绕到山后。
那人停了下来,原冰惊魂稍定,说:“多谢阁下相救。”那人转过身来,原冰一惊,那人星眉朗目,俊面带霜,此时一身蓝衣,潇洒如云,正是孙宇清。孙宇清平静的说:“别以为我是在救你。”
原冰问:“你想干什么?”孙宇清说:“连我门中下人都不放过,长刀会作事情未免太狠了。”原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宇清说:“长刀会的忍者杀了长笛会上下近百人,难道你不知道?那才是荒唐。”
原冰说:“我当然不知道,就算要杀人,也不会杀那些没用的下人。我看你是误会了。况且你又没有看到我们动手。”孙宇清说:“倘若我看到了,你能得手吗?对付恶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他们,如果非要找一个更好的方法,就是在杀他之前尽情的折磨和玩弄,灭门之恨,这种感觉我想你不会有。”
原冰往前走了一步,长刀在手,喝道:“你想干什么?”
孙宇清看着原冰,说:“我要你付出代价!”原冰头一抬,说:“你以为你武功有多好!”孙宇清缓缓举起手上的长笛,指向原冰,说:“忍者号称出手最快的杀手,我们长笛会也有一套快招,原冰姑娘,请!”
长笛一点,在空中化作一道绿影,原冰正要挥刀招架,但是力道却在一刹那间不能凝聚,她这才知道刚才孙宇清在拉着她飞行的时候已经封住了她体内的经脉,她心中顿时一慌,长刀被劲力一卷,跌到地上,笛影顷刻而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这种无能为力在她看来,比刚才的四面受敌,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孙宇清长笛在她身边一划,劲气逼人,枝叶零乱而飞,长发随风飘散。原冰睁开眼来,问:“为何不杀我?”孙宇清说:“放了十派的人,就当还我一个人情。”原冰问:“为了十派的人,你连灭门之恨都不报了?”
孙宇清闭上双眼,说:“我迟早会报仇,但是不是现在。姑娘若是迷途知返,我可以不计较,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回头的。”原冰问:“为什么?”孙宇清说:“那是你活着的目的,你的父亲从来就这么教导你。要改变你,实在是太难了。你答应放了他们吗?”
原冰说:“既然你饶我不死,那群酒囊饭袋,怎么比得上我的性命重要,这个人情,我还是宁可给你。孙宇清,你会后悔的,救那群无用的家伙,实在是一件比那些人的所作所为还要愚蠢的事情。”孙宇清平静的说:“并不是每个人作的事情都是明智的,包括你。原冰,我不会将数十人的性命押在你的信守承诺上,所以你必须服下‘白骨渡魂丹’。”说完扔了一颗药丸过去,原冰拿着那药丸,皱眉说:“什么‘白骨渡魂丹’,名字这么恐怖,要是没有解药怎么办?我怎么相信你?”
孙宇清点头说:“你没必要相信我,只是你别无选择。”原冰轻轻揭开面纱一角,服下药丸,说:“好了,孙掌门,后会有期。”孙宇清没有说话,原冰走了几步,转身说:“不过长刀会没有杀人,杀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对我们毫无意义。”
孙宇清转过身去,只听一阵箫声响起,低沉而忧郁,他快步到了林子里。展玉箫停了吹箫,笑说:“我都知道了,你真是一个大英雄,能够放下个人的恩怨,不过,迟早我们会报仇的。”孙宇清说:“多谢姑娘。”
展玉箫笑说:“不用谢我,我武功低微,又不能帮你什么忙,不过等我的信到了少林,师父倘若亲自出面,那你就要谢我了!”孙宇清说:“无言大师可是方外高人,只怕不会出山。”展玉箫说:“我在信里把这里的情况说得这么急迫,师父也是人啊,不能这样毫无人情的。倘若真是如此,我,我就亲自去一次,不但要师父出山,还要找来更多的武林中人,我就不信,这两个门派能猖狂多久!”
孙宇清点头说:“姑娘真是古道热肠,让孙某自惭形秽。”展玉箫看着他一笑,心想:我对你才古道热肠而已,当真是个傻子。
司徒婉转身对红豆说:“姑娘,你体内受了重伤,现在需要调理,咱们找一个清净之地,再作计较。”红豆说:“司徒前辈,烈火谷的人如何?野田一郎有没有动手?”司徒婉说:“这些十派的弟子,说到逃命,那是比谁都要快的事情,不过,逃能逃多久,我司徒婉一生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