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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隐隐的炮火声中,看着脚下的这座小山,还来不及发表什么感想,嘴巴最快的约瑟夫已低低地惊呼了起来:“哦,上帝,他们是在造『爷』!”
他半生不熟的炎黄语水平虽然令人不敢恭维,但是也确切地说出了炮火对这一地区所犯下的罪行。\\www。qВ5、c0m\
如果在和平年代,这里或许会是一个非常美丽的风景区,只是现在——好不容易拥有参天高度的大树悲惨地被炸成两截,横卧在山道上,粗粗的树干上布满了弹片;潺潺流动的小溪被炸开了口子,溪水四处流淌,又被山上的寒气冻成了冰晶;不要乞求有一块比较顺眼的地面,入目的只有弹坑,灰黑色的火药斑点,像一块块令人作呕的大疤,遍布视野所及之处。
前面一直没有停过的带路人楚昭,此刻终于缓了一缓,标准的炎黄正规军军装的背后已完全被汗水湿透。
他回过头来,有着南方人的秀气的脸庞上,是北方男子特有的爽朗笑容:“再往上爬百来米就到了,今天我们真幸运,前面打得那么激烈,这边却没几个炮弹落下来。”
沉默寡言的克拉亚点点头,对着后面东南西北各种肤色的佣兵成员做了个手势,一行人用更小心的步伐向上前进。
长期的战斗生活,让最粗心的人也明白,胜利,最爱从你的指缝间溜走,就算是触到了它,也要小心这滑溜的小东西把你耍到地狱里去,与它的孪生大哥——“失败”
做伴儿。
不过,在今天,它倒是挺乖的样子。
当然乖啦……也不看看是谁在为他们保驾护航!坐在残存的一棵大树上,笑盈盈地看着鱼贯而行的佣兵伙伴们从我脚下走过,已等待了半个多小时的我轻咳一声,拍拍巴掌,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喂,兄弟们,我可下来了啊!”
一句话引出来的乱子可是不小。
半秒钟的时间内,所有的人枪口都对准了我所在的位置,而再过半秒钟,在那位正规军的战士惊讶的目光中,几十个人纷纷低声欢呼:“头儿!”
在他们的呼声中,我笑咪咪地跳下树来,垂下的袖子自然而然地掩去了手臂上被雷射灼伤的长长伤口,一派轻松地和他们打招呼:“几天不见,大家又要一块儿出任务了!”
不给他们上来找我亲热的空档,我麻利地给小昭行了一个佣兵的礼节,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饿狼佣兵团』本次行动的头头,张真宇!”
这个比我还要大上四、五岁,但依然年轻到没天理的战士张大了嘴,啊啊了两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想也是,他应该早就把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克拉亚当成首脑了吧……这样才合理!在这样战火飞腾的战场上,有谁见过任务半途中才跳出来接受委托的佣兵头头呢?
很不幸的,我就是那唯一的一个!
我加入饿狼佣兵团的条件只有一个——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
我有权不接受任务,随时可以远离佣兵营,当然,如果接受了任务,我也必须以一个佣兵的自觉和荣誉将之圆满完成。但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也有着独立行动的自由!
就算我有着绝对的实力,这个条件无疑也很过分,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这种条件竟然会如此顺利地通过。
那位为了追女人而来到战场上的大叔,似乎真的很好说话……
一个多月来,我共执行任务二十二起,其中A级任务九起,特种任务四起,完成率百分之百,因此积功而成为佣兵团的低级干部。
而在五天前的一次会议中,那位好说话的施莱克大叔,伙同一些与我搭档作战的战友,共同保举我为佣兵团的战力顾问,三级跳般升到了高层干部的地位,且更具超然性。
也因此,我现在才能够指挥如克拉亚、约瑟夫这样的高级干部,来进行眼下的艰巨任务。
我拍了拍青年战士的肩膀,微笑道:“以后,合作愉快!”
他只能傻傻地点头。
我们佣兵队六十二名成员鱼贯进入坚固的工事,接收到了四周好奇的目光。
我环目一扫,这里只有十多个伤兵,但伤势还不算重,这就说明了前面的战事虽然吃紧,但还顶得住,否则这些人哪能这么清闲。
不过,在向来热血沸腾的炎黄军阵地里,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了有所谓的“轻伤下火线”的现象,看来这里的主事者还挺冷静的……
“已经来了,速度不慢嘛……你们的军医在哪里?我们这里有重伤号,敏大妹子她忙不过来,快快,下去帮忙!”
从前面冲过来的、那个不过三十四、五岁年纪的壮猛汉子,几大步便来到我们身前,脸上泥土汗水交错成了斑马线,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光来……呃,冷静?我收回前言。军医,刚才他说要军医是吧,我挠挠头,如果是要找军医的话,我大概能算是吧,可是我还要……
“你是军医?”
他眼中充满怀疑的色彩,但看到我后面的同伴眼中都是肯定的神色,他也就不再怀疑我那张一看就是毛头小子的脸。
“快快,下到防御工事里面去,小昭带路,你敏姐都快累死了……呃,对了,他们队长在哪里?我还要和他讨论一下合作分工的事哪。”
同伴的目光又一次地集中在我的身上,大汉愕然。
“……张真宇……张队长,嘿嘿,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他在我背后搓着双手,声音也压得低低的,这种情况是在他的大嗓门遭到了身边那个军医——郝敏大姐的训斥后才形成的。
我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啊……只不过加入了一个月,便升到了佣兵团的高层位置,这种事情连我自己也想不到,这个不怪你!
把最后一根金针扎在躺在地上的伤员的肩上,太息一气注了进去,他很快便睡下了。
我吁了口气,帮他盖上被子,同时小心地避开他被炸断的手臂,回头对面容清秀、很有些法官气质的郝敏大姐说道:“以后当成外伤处理就可以了,但必须防止伤口感染,再来这么一次,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郝敏用钦佩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推了一把站在那里却手脚都不听使唤的梁营长,用与她的气质很搭配的口气道:“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剩下的事我来张罗,你和张队长去办正事!”
梁营长一个乖猫儿似地往上溜,下面只要清醒的重伤员们都在笑,但郝敏大姐目光一扫,所有人都噎住了。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跟着梁营长往上走,耳中传来了梁营长的嘟哝声:“不就是打翻了个水壶吗?一直冷脸到现在……”
伙伴们仍在原地待命,有几个活泼的,像是约瑟夫、库拉塞等几人,已操着半生不熟的炎黄语,同伤员们开起了玩笑,战斗人有他们的共同语言,再有他们几个活宝在里面撺掇,气氛热络得像是在一起半辈子的哥们儿。
见到我和梁营长上来,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地望过来,梁营长正憋气,见状眼一瞪,却引来了一个伤员的笑语:“又挨敏姐骂了,咱营长这一厢情愿的生米饭,啥时候才能炒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