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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青华的面容,她这才满意地松了手,想着把师父放回冰棺里,找遍了整个正室也就看到了一冰棺盖子。她这才逮了那魔族的小头目,问这那魔族把冰棺搞到哪里去了。那魔君只顾着对着她泼忘川水,哪里还看得住自己的手下们,更不知道那冰棺早就被一众丢出了寒冰洞。正苦着脸想着要怎么回答这妖女的问题,魔神就已经踏入了正室,也正好眼见着自己是怎么被这妖女像拎小鸡似的拎着,随手一丢,又正好让他整个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冰室内的冰壁。
“果然是归墟一日,三界千年。你爹和你娘可还好?”虽然这姑娘看上去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可总得有点长辈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先问候下年年和小多,可随即瞥到大叔的冰棺,心里又暗暗觉得不妥,连大叔和师父都留在寒冰洞陪着自己这躯壳子,这姑娘又成了新一任的魔神,想来年年和小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地心叹,自己是不是在归墟沉睡太久,连话都说不溜了。她见姑娘傻了眼,又轻轻咳嗽一声,恢复如常的面色。在见到这姑娘的时刻她就已经收敛了怒意,毕竟是故人之子。
哪知那姑娘倒是一点面子也不卖,“你居然没死!你夺走我魔剑在先,又害死我皇叔在后,扰的我魔界至今不宁,你居然没有死?”
沉睡了千年,她连生死都已看淡,当然也无意再介入这些纷争之中。
“所以你带着你这么多兵马,是为了找我这个空壳子来报仇的?”
“把魔剑还给我。”慕莲原本想着,妖女也不过是神界的神君,照道理,妖女的功力应该同魔君的实力不相上下,可刚才瞧见她对着魔君出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她估量着眼前的凤泽夕,嘴上虽说着让她把魔剑交出来,可心里想得却是到时候大家动起手来,自己的胜算能有几分。
可出乎意料的却是,那凤泽夕却是对着她展颜一笑,“好呀。”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答应了……
“孽劫本来就是魔界的东西,归还是应该的。不过,眼下,他已经不在我躯壳子里了。”说着她还冲着慕莲摆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你少装模作样,你是剑主。又怎会不知剑在哪儿!”
“我并非剑的剑主,剑主是你的皇叔,木君……”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慕莲打断。
“我魔界没有木君禾,我的皇叔是孤莲皇子慕雅。你这妖女!”
“我觉得,其实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婶婶。好吧……”看着眼前那一触即发的慕莲。她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我和你爹有同门之谊。你也可以喊我一声姑姑。”看着她那双眼睛,司徒不由皱眉,“姑娘家家的,哪来那么深的恨意。小姑姑我。可不想对你出手。”
“我小皇叔都为了你成了孽劫的剑灵,你却还可以在这里拿着他的身份说笑。你果然。没有心。你根本没有爱过他,你根本不懂不断想念一个已经不存于世的人有多痛苦。”说着,慕莲已经动起手来,魔神之力被完全释放开。为了护住寒冰洞以及师父和大叔,司徒不得不设下结界阻挡慕莲的攻击。
“我只不过生不逢时,只不过错事遇见他。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这样伤他。不会让他抱憾终身。”
“你小皇叔怎么就成了孽劫剑的剑灵了?”
看着那副全然不知情的脸,慕莲停手一声冷哼,“还不是为了护住你的尸体?怎料想到你根本没有死。”
“没有,我确实是死了。我的尸体还尚在不过是因为寒冰洞和我体内的破军之力罢了。说到底我回魂,还是托你的福。若不是你那手下那忘川水泼了我满脸,又侮辱了我师父青华,我根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从归墟抽回魂魄。”说到这儿,她皱眉,一脸严肃,“你们还对我这个空壳子做了什么?为何我感受不到体内的破军之力了?还有,剑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时间有限,还得回归墟。如果你不想三界回归混沌,最好快点给我一个解释。”
“他就在外面……还有那个,守坟的傻小子。”她话才刚说完,凤泽夕的身影就已经不见。
一出寒冰洞,她便认出了不远处被剑气所包围的身影。纵使想着前尘不过往事,你我早已如同陌路,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当作自己早已不在他的这一世,可等待真正见到的那一刻,却只是一个身影,便让人瓦解。
她虽有些怯步,可也终究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待走近,才大悟到,原来那剑气充斥着破军之力,正试图与他融为一体!她不知道是,在此之前,阿木被挑断手筋脚筋,自觉无能为力之际对力量的渴望,这才让破军有机可乘,试图重新择主,回到他的身上。
司徒好不容易才将破军之力从君禾的肉身抽离,用自己的空壳子压制住,原本想着带着破军一块儿消亡的,没想到自己的尸体还被封在这儿,更没想到的是被抽离的破军之力居然有了自己的意识,能够融为孽劫的剑灵。
她伸手,握住浮在半空中的孽劫。
急匆匆从寒冰洞内追着出来的慕莲正好看到这一幕。
凤泽夕握住孽劫的那一瞬,魔剑又从剑形化为了人性,如同木君禾重现一般,她紧握着不再是剑柄,而是他的掌心。
可剑灵毕竟不是实体,在凝视住那不曾改变过的容颜之后,她的心不由地一紧,那股窒息的感觉接踵而来,她一个不稳,向后退去,原本看似交握在一起的手也松了开来。而那掌心,似是不舍她的别离,紧跟着而来,最终,虚像穿透了她的手。
他不是实体!他不是实体!他也不是君禾,他只是破军!
分明他是触及不到自己的,可她却还是忍不住向后退。眼见着破军所化的剑灵伸出手,指尖微动,那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双异眸之中的紧张和拘谨她不是读不懂,记忆中君禾的点滴直接涌现在脑海之中,同眼前的虚像重叠在一起,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明明碰不到的……在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侧之时,那双眼眸这才流露出安心的神色,他是在轻抚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