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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太美,可却让不远处的慕莲不由觉得心悸,就连她也无措地停下脚步。只见那两人额间相抵,她看不见凤泽夕的脸,可皇叔的那一双眼眸却逃不过她的视线,那眼眸中的情意。正应了一世一双人那句话,所谓的耳鬓厮磨不正是如此吗?她一生所求不过如此,可此时此刻,被皇叔所珍视的却不是自己。就连一个皇叔的虚像,一个剑灵,也根本不知自己姓名。
他轻捧住她的脸,明知他碰不到。可她却忍不住配合着抬起自己的脸。他凝眸一笑,对着她的唇,落下一记虚吻。
她无言以对。那一刻她如此贪恋这样的神情,君禾的眉目,君禾的气息,君禾的笑意。那虚像最终用双臂紧紧圈住她的身子。拥抱住她的那一瞬间,剑灵如光影般消散。失去了踪迹。同时,她感受到了破军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
看着这两人相逢,慕莲才恍然道,在这个故事里。她始终只是一个连名字也没有的存在。一瞬间,像被抽干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让她失神跌坐在雪地里。
随着剑气离体。原本昏迷着,复原着伤口的阿木醒了过来。他的一声吃痛的闷哼拉回了司徒的思绪。她俯下身子拉过他的手,替他查看他的伤,阿木这才注意到她,抬头望着来人,傻了眼。
“是你?”虽说看着她的模样长大,可见到这人真真切切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股子不自然的感觉还是涌上脑,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的话却不似让人觉得那般陌生,他别过脸,居然有些忐忑眼前之人的回应。
同样觉得尴尬不自然的当然还有司徒,照理说,眼下的自己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压下心底的不自然,心中不断对自己说着,这只是一个陌生的躯体里,放着一个她曾经爱过熟悉过的灵魂。
心中那么想着,面上却波澜不惊,“谁伤的你?还断了你的手筋脚筋?”边说着,边是施展了回春之术,治愈着他浑身上下的伤,破军既然已经放弃融合,离开了他的身体之后自然也没法再修复他的那身伤了。
他楞了楞后,开口,“我没事。魔神要毁去你的尸身,洞内还有青华叔和我爹,冰棺掉了出来,我不知道是谁着了魔族的道……”
“他们的尸身没事,我看有事的倒像是你。”说完,她拍了拍他的肩,“活动一下试试,手脚都复原没?”
他起身动了动,没有丝毫的不适,果然她强大的有些骇人。他活动了几下之后再回头便见着她已经走到了慕莲的身前。他见着前一刻还能和魔剑相斗的魔神眼下却如此颓败地倒在了雪地里,一时之间竟也无语。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慕莲淡淡地开口,好似料定凤泽夕会为阿木报仇一般。
“你这样,活着跟死了一般,还用我动手吗?我说过,魔剑可以给你,不过那时我并不知破军已经融入剑中,成为剑灵。”说到这儿,她蹲下身子,望着慕莲那失了神色的眸子,继续开口说道,“我在乎的人,死得死,走得走。我不在乎神界,也不在乎你的魔界,三界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就像归墟封印解封,整个三界重新陷入混沌的惊慌里,也或许再也见不着日光,只能笼罩在这巨大的黑洞之下,我也不在乎。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干系,我可以把魔剑给你。我会重新回到归墟里,这里很快就会恢复如常,你带着破军,三界会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也不会再从归墟里出来,那是你们的现世,却已经不再是我的了。你听明白了?”
慕莲双手撑地,从雪地里起来,“你真的愿意把剑灵给我?”说着,她眼神忽地犀利起来,“他到底是破军,还是我皇叔?”
司徒倒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破军。”
“呵,我讨厌你那副掌握生死的模样,凭什么我的命运还要你的恩赐?我既然没有这个实力从你手里得到魔剑,那这把剑,我不要了。”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顺利离开了天山。
她不是不想要,或许只是再见到了剑灵以皇叔的姿态对凤泽夕的眷恋之后,她就知道,哪怕只是一个虚像,她也着实要不起。
司徒见着慕莲离开,这才想起不远处的那冰棺。她掌臂一挥,那冰棺已经飞进了寒冰洞。她没有瞬移,却是一步步走回洞内。身后紧跟着的阿木的脚步。她不回头,也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两个人,不言不语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怎么还跟着我?”
“我……我不放心我爹。”
“你爹是谁?”
听着她这么问,身后的阿木更是肯定了自己身世不如表面这般简单。她分明是认得自己,却不知道他口中的阿爹是谁。
“我爹?我不知道,他从未和我提过,我只知道。师父他们都喊他‘碳’。”
司徒当然早已猜到了他这个所谓的爹是大叔。可一想到君禾居然做了大叔的儿子。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身后这人。
“本以为你是生的傻,却没发现你倒还真是傻。这几千岁都虚长了不成?”他一声不吭继续跟着她进洞,又看着她重新将青华放回冰棺之中。把寒冰洞的摆设复原又将那一地的魔界尸首清干净。直到她准备重新把这尸身冰封回寒冰之中,他这才迟疑着开口,“你要去哪?”
“自然是打哪来,便回哪儿去。”说到这儿。看着眼前的人紧紧拽着自己手臂的大掌,叹了口气说道。“我得抽离魂魄,回到归墟里,才能重新封印归墟,三界也不会再陷入混沌。”
“可是。你刚才说你不在乎的,还愿意把魔剑给慕莲。”
“谁说我不在乎的,我在乎的很。我那是唬她的。虽然现世很讨厌,三界也不讨喜。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