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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个闲事儿,图个乐子。话说咱楼下住着俩小情侣,体力是特别的好啊,每晚两点多必然开始恩爱,这几日咱不是心情不好么,夜半辗转难眠,昨夜里只好听了二十来分钟的嗯啊声,早上挂俩黑眼圈,虚火那是熊熊地烧啊,遂作打油诗一首,如下:昨夜星辰有微风,二楼震堂我怒生;身无寡疾肋化翼,心有羊驼眼发懵。春衫少年需明灯,要惜时光且惜人;古今圣贤有罪过,不该伦理定三更。你他妈的不睡觉,贫道骂娘可曾听?今晚再扰老夫梦,径向公堂告乃翁!
阿六与马狗子的冲突很简单,在净房里蹲着的马狗子本要起身时,正逢阿六走了进来,原本两人龌龊不浅,左右几个小间又都教人占着,瞧阿六内急甚重,马狗子怎肯错过这个拾掇与自己争宠的对手,顿时又解开裤腰带蹲了下去。
这分明是在使坏,阿六可瞧见自己进门的刹那间马狗子刚好推开小间的门。
暂且忍了一忍,左右有让出位子来后,阿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内需,眼瞧失了良机的马狗子悻悻地要走,飞快系好衣带,嘟囔着找茬似骂一句“不吃凉粉把板凳让开”之类的话,分明直指马狗子方才的行径。
马狗子怎会惯对手这毛病,即刻回头与阿六扭打在一处——也就是卫央进来时看到的两人头抵头眼瞪眼对喷的情景。
卫央失笑,他猜着估计也就是两人的口角,毕竟今日是元旦,夜里还有一场重大的宴会,休说他两个小小的伙计,快活林的理事恐怕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出一点半点的岔子。大事当前,快活林里跑腿的人中也算有些小便利的两人,都不是没眼色的人物,大打出手不敢,于是在净房这出了事也少人见好收场的地方僵持了起来。
那么,这两人若有一人是扇娘的心腹,则已巴豆使自己据守净房一早上的目的必要落在他身上解决。
所需物什,是马狗子藏在那小间里,还是阿六藏在他用过的那小间里?
理顺了两人的龌龊,又众口相劝着两个别扭的争宠小厮走后,卫央抱住肚子苦着脸骂道:“两个不经事的,为他两个一场口角,险险忘了我这吃坏的肚子。”
众看客们哄笑,卫央窜入马狗子蹲过那小间里处处一瞧,能藏物什的地方很少,而那些地方里干干净净甚么也没有。
翻起手纸篓,毛边的手纸一层层叠着,却多了一倍的厚度。
虽这手纸中经卫央一页一页翻找甚么也没得到,他却深深疑惑的很,按说这净房属杂工该管,既马狗子是进来之后一直蹲到自己回来的,那么,这些手纸不可能是杂工送来的,自该是马狗子随手带来的。
他是乐师楼里的跑腿,比打杂的杂工无疑要地位高的多,这随身带着手纸的古怪不必说了,何必他要费心在这里添放上?
遂问在门口观风的甯破戎:“老甯,可有杂工到来过么?”
甯破戎道:“没有,就这几个人,看是磨工的,在这里能熬一刻是一刻,休说杂工,来如厕的也没有了。”
得此肯定,卫央在几个小间里转了一圈,手纸篓里都快空了,果然那一摞手纸是马狗子带来的。
他到底代扇娘在给自己传达甚么讯息?
带着这个疑惑,卫央转进阿六待过的那个小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