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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8日
我想,在我的内心深处,一定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质的改变,在这个叫做咪咪的鬼魅女人出现以后。
尽管这个改变,是那么的细微且模糊不清。尽管这些天来,我仍然和以往一样,为了使自己能够在生活中混得更加有滋有味、人模狗样而努力地吃饭、工作、睡觉和寻找女人销魂。我从来没有再认真地考虑一下和咪咪在一起的那个稀奇古怪的一夜。可是,我还是隐隐感觉到了某些改变。
这个改变让我重新出现在成人********聊天室里。在我准备寻找下一个********的猎物时,才偶然发现我竟然没有把咪咪拖进我QQ的黑名单。
我不知道没有把咪咪拖黑,是我在潜意识里刻意的,还是我一时的疏忽大意。总之,当我打开QQ,咪咪的那个有着尖尖嘴巴的小狐狸头像,竟然孤独而高傲地悬在我那仅有三个好朋友的好友名单里。这三个好朋友,都是我工作中的强力搭档和铁哥们儿。他们和我一样,是清一色的雄性公民。
说起这三个朋友,我感觉有点儿汗颜。因为除了这三个人以外,我就再也没有什么朋友了,更不要说暧昧或者不暧昧的异性朋友。我认为,异性之间不可能存在纯粹的友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性的意味掺杂在里面。要不,怎么会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俗语。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俗透了的人。所以,我庸俗地认为,女人向来就是被用来直接去做的。所以,我总是毫不犹豫地把和我上过床的女人统统拖进黑名单。对方也是这样。这是我们游戏的另一个规则。我们总是在约会之前,甚至在亲密无间的高潮之后,极其严肃而冷静地谈妥这个特现实的问题。
这样多多少少有点儿悲壮和讽刺。但是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安排和适应现今这超快节奏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狂妄自私、放任自流而又严重不负责任的一代。同时,我们又极端聪明和坦荡。我们简直是物质生活和现代文明在短时间内产生的一批高智商的畸形儿。所以,我们严重地鄙视暧昧和爱情。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我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遭到无数人的猛烈攻击和拍砖。但是,我还是要很严肃、很狂妄地这样说。
因为,暧昧从来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鬼把戏。自己明明想要的厉害,却又装模作样地不敢有所作为。装就装吧,偏偏还要冠以一顶什么红颜知己、蓝颜知己的美丽帽子。或者,干脆说是界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第N种美好感情。我看,这简直就是一种变态的意淫。而爱情,向来就是一种高不可攀的美丽神话。神话到我只能在冷酷的现实面前,看到它的支离破碎和忧伤。
现在,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懒懒地伸展了一下倦怠的肢体。接着,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使自己在电脑前坐得更加舒展一点儿。
然后,我开始察看QQ里被我拖黑的名单。天,这一看,不禁使我差点儿毛骨悚然地愣掉。在我的黑名单里,什么时候已经如同蚂蚁似的黑黑的一片?我瞥了一眼黑名单里的统计数字,一百六十六。这么说,我已经和一百六十六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了。对了,还应该加上这个我没有拖黑的咪咪。那么,就应该是一百六十七个了。这可真不是一个小数字。
提起咪咪,确切地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她也算作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我想,牵强地说,应该算是吧。虽然,我们没有做成。呵。这个,还真是令我一时半会儿难以给它下个明确的定论。这使我此刻感觉有点儿头疼,以至于让我突然联想起以往的那些经历。
我开始拖动鼠标,像一个得胜的大将军正在骄傲地检阅自己的部队一样,细心地察看着每一个、曾经在我生命的那么一瞬间属于过我的女人。很遗憾,这些名字竟然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只是一个符号,一种记录着我们曾经有过一夜肌肤之亲的符号。
我颓然地放下鼠标,微微闭上倦怠的眼睛,窝在皮椅的靠背里,开始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她们。哪怕,只是一点儿模糊的影子,或者点滴的片断。我不知道我这样有什么意义,只是在那一瞬间就突然这样做了。
我终于记起来了。在我记忆里最为深刻的女人,应该是给我第一次一夜激情经历的那个女人。她叫什么来着?应该是叫“寂寞的纱裙”吧?对了,好像她真正的名字叫“林蓝”。可是奇怪得很,在我的黑名单里怎么就找不到这个名字呢?
这么说,我黑名单里的统计数据,也并非百分百的准确无误。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就是这个女人,开启了我的一夜春情。之后,我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刺激的游戏,并彻底地陶醉在这个游戏里,从而使自己特别烦闷的生活快乐充实起来。从这个角度讲,我应该叫她师姐。可事实上,她的实际年龄要比我小得多。
记忆中的林蓝,是一个疯狂与灵性并存的女孩子。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很萌,是个不折不扣的“萝莉”。虽然当时,她好像已经二十一岁了。我在和她发生一夜激情以前,曾和她有过一段很长时间的交往。这段交往,一直从现实到网络,再到彻底分手。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我刚从“号子”里放出来不久的一个奇热无比的黄昏。我颓然地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把自己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说得更明白一点儿,就是我苦闷得想要自杀,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自杀到底是不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我正在努力地想。
那个时候,我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的。可是我清楚地听到,有人在敲我的门。那敲门声由轻到重、由缓到急地此起彼伏。可是,我只是装作没有听到,就是不去开门。我感觉自己真是倒霉透了,死也不能安静地去死。
最终,我还是没有死成。因为我房间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接着,小四就铁着一张黑脸,冲到我的面前。他不是还在“号子”里吗?难道他越狱逃跑了?我像是见到了鬼,几乎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
他一把揪住我说:“看你那熊样!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都好几年了,你还犯得着这样作践自己,自讨没趣地去纠缠她?要不是你在‘号子’里,曾经不厌其烦地让我看她的照片;要不是今天在街上正好让我撞上你跟踪人家,然后我偷偷地尾随你摸到这里;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