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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东这种成人般稳重的态度,也让我觉得与以往颇为不同。看来人有了老婆之后,马上便加快了成熟的步伐。
当时正播电视剧《射雕英雄传》,上面有首歌是唱穆念慈的,有道是“早已知道对他的爱,开始就不应该,我是宁可抛弃生命,换他的真意对待”,听得我不无得意,便在伟东家桌案上击节叫道:“男人绝对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许菲却也立即拍案道:“我们女人最讨厌这种人了。”
伟东便在旁哈哈大笑。许菲白他一眼,他马上闭住嘴,只将笑意浮在脸上。这时便换成了我来大笑。
工作两年后,我考上了一个经济学专业的研究生,彻底告别了理论物理。其实我本来是个惰性挺强的人,倘若工作略微说得过去,我也不至于再次发奋,奔赴考场。
在读研后的第一个寒假里,伟东和许菲举行了婚礼,我做的主持人。这事听上去实在不该是我干的活,但当年对婚礼司仪还没什么专业性要求,在婚礼的前夜,满院杂人转来转去的烦乱时刻,伟东就那么随口一说,旁边几个同学一附和,我也就随口答应了。
随后我便与几个小哥们策划起婚礼进程,鸡一嘴鸭一嘴。这时许菲已住到了另一个地方,大约是昔日机关大院的某个邻居家,要等次日早上再用专车隆重地接过来。伟东在指点完各项要事之后,就让我们在那儿嚷嚷,自己到街上洗澡去了,果真是成人风度。他自始至终就没关心过我们究竟安排出了什么节目内容,这显然是一种抓大放小的战略头脑。
我次日的主持肯定不能算成功。原因一是我当时还嫩,脸皮远不够厚,不擅长面对许多生人即兴发言;二是甩着一口普通话,在郊区乡村的众多来宾们面前,也必定显得别扭;三是在主持内容的构思上偏酸,接近80年代的许多电影台词,想起来难免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但话又说回来,我的这些笨拙表现在当时其实都不重要。好像一首过去的酸歌里唱的“年轻的朋友一见面呀,比什么都快乐”(倒牙的别怪我)。不过当时环顾身边那些同代人,好像只有我还是光棍,这事似乎也就透着那么不靠谱。当然我比他们都小一点,但我“成熟”得早啊。为此在当晚吃饭时许菲也说:“我们这位主婚人是个一言难尽的人物,出道最早,恋爱知识最丰富,思想最复杂,但至今也最让我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