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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要用平庸的标准去判定别人能力的上限，尤其是进入主城之后。”博士语气淡淡，他对柯林说着话，眼睛却看向安折：“至少在能够检验判断结果正确与否的情况下，他没有失手过一次。检测处和审判庭的联系很紧密，我看过他的考核结果。审判者当年的所有指标都是满分，不过，这可能也不是他能百分百判定异种的原因。”
“暂时没有数据。”
“他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一种直觉。”博士道：“当年，发现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后，检测处每个月都要抽一次他的血，可惜并没有研究出什么成果。”
陆沨道：“城防所呢？”
“不……”柯林紧蹙眉头，道：“这违背了科学。直觉不能作为科学的依据，你最开始说的感染方式也——”
“上校，审判庭消息。”他道：“审判庭撤离21人，死亡9人，感染4人，已击毙。”
一声短“嘀”响，机器亮起绿灯。
他托腮望着外面，余光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陆沨在他旁边隔一个位置的座椅坐下了，一直跟着他的那位年轻审判官也在侧就座。
“你们的新ID卡和通讯器，上摆渡车，主城会给你们分配住所。”博士将两枚蓝色芯片和通讯器交到他们手上，“接下来等通讯器的消息。”
上车的那一刻他还在想，等通讯恢复后用通讯器告知肖老板自己的去向，现在看来不用了。
柯林接过东西：“可是……”
他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凝望几十秒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我知道它违背了生物科学的某些原理，但这个时代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博士看着他，湛蓝眼睛里仿佛结满冰霜，他一字一顿道：“我们发现，人类科学的体系不值一提。”
列车高速行驶十分钟后，城市已经被完全落在后面，陆沨收回右手后，安折看到来时方向笼着一片浓郁的阴云，战机回航，带着轰隆的呼啸声略过列车顶，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