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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指尖才触及额角时是微凉的，随着划入发中而一点点温热，极温柔极轻的动作，引得头皮微微发麻。
苏世誉笑看他一眼，顿了顿，忽而道：“说来，有件事此前一直没能找到合适时机告知你。”
不待楚明允细想，苏世誉便收回了手，“好了，起来吧。”
楚明允忍不住把金橘又递还给他一个，聊表同情。
“你想起来就起来了？”楚明允笑了声，微眯了眸，“说句好听的来呀。”
“……”苏世誉看了他一眼，道，“陛下一向容易轻信他人，储君时更是不小心在近侍面前说错了话，被人抓了把柄。先帝罚他除夕之夜禁足东宫不得入席，我身为侍读替他抄了一夜的书，如此而已。”
苏世誉沉吟片刻，道：“多谢楚大人替我将雪全挡下了。”
“苏大人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更值得一听了。”
楚明允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四目相对，“很好，你今晚就别想起来了。”
“也不是什么值得提的事。”苏世誉轻叹道。
苏世誉无奈地笑了，思索着该如何解决眼下情况，一时没有答话。
楚明允撕下一瓣橘肉，忽然想到，“对了，那天你和陛下提到的除夕禁足东宫是怎么回事？”
红廊下华灯摇曳，一晃晃地映得庭中光影明灭。楚明允捏着苏世誉的下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唇上。他唇色向来较淡些，此刻不知是因为冷了，还是身下的白雪映衬，竟浮现出了点颜色，在双唇间隐约显出了一线殷红。
厅外风声渐渐低了下去，落雪无声，听得见檐角护花铃泠泠轻响，间杂着檐下冰凌倏然坠落的脆响。
楚明允忽而鬼使神差般地俯下身去。
“哪个说不吃了？”楚明允一把抓住他的手。苏世誉轻笑一声，难得没有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