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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温润声线突兀响起，略带错愕。
“你不想吃便罢了。”苏世誉收回手。
楚明允陡然顿住，咫尺间正对上苏世誉的眼眸，才发觉他近乎要吻上苏世誉，差了不过分毫的距离，呼吸可感。
楚明允笑意更深，蹙眉道：“难道两只就行了？”
他惊醒般地起身，退开一步抬手按了按眉心，这才将苏世誉也拉了起来。
“……”苏世誉低眼看向另只手里剥开一半的橘子，一并递了过去。
苏世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转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楚明允见状便挑眉笑了，不伸手去接，瞧着苏世誉道：“苏大人是拿我当三岁小孩了吗，一只橘子就能哄开心了？”
这一遭折腾下来两人衣袍都被雪给浸湿了大半，回了厅中对坐着慢慢烤干。楚明允瞧着苏世誉云淡风轻地也脱下了外袍，暗叹了几句色令智昏，索性不再去想方才的事。他懒散地支着身子，忽然道：“对了。”
苏世誉点了点头，未出声，将手中剥净了的金橘随手递给了他。
“怎么？”苏世誉打量着湿透的袍背应道。
“我是向来不过什么佳节的。”楚明允低笑了声，随意道：“用不上人伺候，就让下人都散了。我自己无家，又何必拆散那些有家的团聚。”
“其实你方才捏的老鼠还挺可爱的。”楚明允道。
“我原以为我府上已经足够冷清了，没想到你这里也这般寥落。”苏世誉忽然出声。
“蒙你谬赞了，”苏世誉看他一眼，“方才我捏的是兔子。”
厅中一下就只剩了楚明允和苏世誉两人，炭火烧出毕剥轻响，厅外朔风低吼，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满庭积雪在沉沉深夜里映着皎白月光，整个太尉府中竟静得连一丝人声也无。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