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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抽回剑，踏过那尸身。冷雨浇洗铁甲长剑，在白玉石阶上漫染开一地残红绝艳。
“接到消息时杜越正好在旁边，已经过去了。”
雨势愈大，狂风吹得窗棂震响，长风穿堂，白烛上焰火一曳而灭，祠堂昏暗。
“不吃不喝地在祠堂里？”楚明允侧头看去，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收回了目光，自语般低叹道:“……他这是打算熬死自己来报复我吗？”顿了顿，他对秦昭道，“让杜越过去看看。”
跪在宗亲牌位下的苏世誉缓缓抬眼，他正对的苏诀的牌位上映着冷冷的光，落在眼底明灭不定。
“也没动静。”秦昭犹豫了一下，继续道，“监看的人说苏世誉昨天回府后就把自己关进了祠堂里，饮食都不准进，何况是消息。”
“父亲，”良久，苏世誉轻声道，“……是我错了吗？”
楚明允在门前顿了步，隔门望着外面模糊的影子，“那苏家呢？”
话音落在寂静中，苏家几代忠魂的牌位静静俯视着他，没有回答。
“还没动静，但已经派了大批精兵在建章宫附近盯着，随时都能应对。”秦昭道，“朱雀门前的几条长街也都清道了。”
窗被猛地吹开，凄风冷雨一下子灌了进来。
“羽林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