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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没有?”蒋丞眯缝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太不诚恳了。”
他飞快地走过去,不分你我的把纸团全捡了起来,转了一圈儿没看到垃圾筒,手里抓着这么一把东西的感觉并不好受,于是他把纸扔进了砖炉里。
顾飞咳嗽了两声,没说话。
纸团立马变成了金色火团,腾起一阵黑烟。
“有啊,”蒋丞感觉这会儿酒也喝开了,话也说开了,就着晕乎乎的劲儿,一晚上忽扬忽抑的心情奔放得很,像是要发泄似的简直肆无忌惮,“你没有吗?”
“操?”顾飞愣了,“你把什么扔进去了?”
顾飞拿着杯子笑得酒都洒出来了:“你对帅哥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么?”
“刚那……纸。”蒋丞说。
“不,不一样,”蒋丞摇头,这会儿一摇头,立马天眩地转,他赶紧停下,“我不讨厌女孩儿,漂亮的我还挺愿意看,但是我没有……冲动,你知道吧,对漂亮女孩儿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这是很不应该的。”
“用过的啊?”顾飞看着他。
“有什么费劲的,你不是还交过女朋友么。”顾飞说。
“啊,”蒋丞也看着他,“废话没用过的我扔它干嘛。”
“……是啊,”蒋丞闭了闭眼睛,“想想就觉得真费劲。”
“这下边儿有吃的呢,你把那玩意儿扔进去……”顾飞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已经烧死了。”
“所以我说了,一开始就离远点儿总好过拒绝。”顾飞说。
“我靠,”蒋丞被他说得一阵无语,“平时没看出来你那么讲究啊。”
“真他妈狠。”蒋丞看着他。
“我不讲究,我都懒得收拾那个纸,”顾飞说,“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
“嗯,表白拒绝出柜,一次性完成。”顾飞说。
蒋丞都不想说话了,坐到他旁边,瞪着火苗发呆。
“哎,”蒋丞摸了摸自己脑门儿,“她知道你的事儿吧?”
酒劲儿没过去,但是发晕的感觉慢慢弥漫开来,已经变成了发软,坐这儿都感觉有些累,他蹬着地把凳子往后挪,伸长腿靠在了墙上。
顾飞笑着没说话,蒋丞叹了口气,喝了口酒,感受着一路烧到胃里的爽快,跟他一块儿笑了笑。
现在没有尴尬,只有些说不清的细微茫然。
“滚!”蒋丞迅速把指着自己脑袋的手指对着顾飞。
一直到红薯熟了,他俩都没有说话,但似乎都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一脑袋王九日,”顾飞笑着又拿了一颗花生,“不太合适吧,他脑子里可都是易静……”
顾飞拿了个纸碟垫着,把一个红薯递给了他。
“我智商高你至少一百多个王九日。”蒋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外面一层都是糊了的硬壳,剥开之后香甜的味道窜了一鼻子。
顾飞挑了挑眉:“是太明显了还是你太敏感了啊?”
“挺香的。”他说。
“她喜欢你吧?”他问。
“嗯,”顾飞给自己也拿了一个,“我小时候,喜欢躲个没人的地儿,刨个坑,生一堆火,这么烤红薯吃。”
蒋丞差不多能结合丁竹心的态度听出顾飞这句话的意思,喝了点儿酒学霸的思维就是敏捷,而且说话也不会考虑太多,。
“你小时候很寂寞嘛。”蒋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