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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吗？”顾飞在旁边问。
“我不了解，”顾飞让他说得笑了半天，“我一直不愿意跟女生接近。”
“嗯，”蒋丞说，“睡不着。”
“我是脾气急，平时都尽量控制吧，控制不住就操你妈随便吧爱谁谁，”蒋丞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我烦她真不是因为我……你知道吧，有些女生作起来你给她对儿翅膀她直接就能扇火星上去。”
“择席啊？”顾飞问。
“你看谁都烦，”顾飞笑了笑，“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随时随地都能跟人打起来。”
“不是，”蒋丞叹了口气，“你手机呢？”
蒋丞清了清嗓子，看着在眼前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转动着的天花板：“一直就对男的……但是她追我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行，我烦她不是因为她是女的，是因为她就是烦。”
“怎么了？”顾飞转过头。
“说不上来，”蒋丞仰头枕着沙发靠背，“我吧，也没交过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感觉，我就是……”
“我帮你把弱智爱消除那几关过了吧，”蒋丞说，“一般这么无聊弱智的游戏我玩几把就能睡着了。”
“哦，”顾飞还是看着他，“我以为你……不能接受女生呢。”
“靠。”顾飞笑了，把手机递给了他。
“嗯，”蒋丞又点了根烟，屋里的炭火已经旺了起来，暖暖的气浪一阵阵扑过来，把身体里的酒精温到了一个正好舒服的程度，让人突然觉得说点儿什么也没关系的那种程度，“我前桌。”
其实蒋丞说是说这玩意儿弱智，后面的关卡也很难，顾飞能玩到这儿本身也挺厉害的了。
“女的？”顾飞有些意外地转过脸看了看他。
他自己也并不是想过哪关就能过的，运气还是很重要。
“之前……”他犹豫了一下，“有一个，呃，女朋友……其实也不能说是女朋友吧，我们班的……”
像今天这种喝了酒，发了疯，运气估计也被射掉了的情况下，这个弱智爱消除就变成了讨厌爱消除。
这个善解人意的态度却让蒋丞有些不爽，就好像自己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能说似的。
顾飞一共攒了20多颗心，他用了一半，才算终于过掉了第一关。
顾飞问完以后就慢慢喝酒了，没有再追问。
“哎，”他小声叹了口气，“今天不太顺，这么久才过了一关。”
他不想撒谎，但这事儿他不太愿意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自己不像一个男女通吃的渣子。
顾飞没有出声。
蒋丞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发顾飞偏着头，居然已经睡着了。
“你呢？”顾飞问。
“日。”蒋丞有些恼火地把他手机往旁边一扔，拉了被子躺好了，过你大爷的关。
蒋丞盯着手里的牛肉干儿，仿佛看到了眼前自己亲手挖出来的一个坑，顾飞要问什么几乎不用猜，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
屋里的灯没有关，虽然这破灯不是很明亮，不过看顾飞的脸还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那……”顾飞也拿了块牛肉干儿放到嘴里，靠在沙发的另一边慢慢嚼着。
他瞪着顾飞的侧脸，看着顾飞的侧脸一点点出现重影，再一点点模糊成一片，最后四周慢慢暗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