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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丞拨了李炎的电话。
顾淼的运动机能似乎很发达，秋千几下就能荡起来，而且非常高。
“好，”许行之说，“有别的孩子的地方更好。”
但是有个小男孩儿过来看她玩的时候，她又迅速地停了下来，跳下秋千走开了。
“我……好像不知道，平时我看小孩儿都在健身器材那儿玩，跟老头老太太抢器材，”蒋丞想了想，“要不我问问李炎吧，这片儿他熟。”
小男孩儿大概五六岁，之前就一直在看她玩滑板，这会儿又看到她玩秋千，之后就一直跟着她了。
“嗯，”许行之点点头，“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吗？”
许行之拿了手机出来，对着顾淼开始录视频。
“她现在应该跟顾飞的朋友在一起，”蒋丞说，“我打个电话？”
“她有过同龄的朋友吗？”他看了看李炎。
许行之想跟顾淼单独待一会儿，看看她在没有顾飞的环境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没有吧，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是个独行侠，”李炎说，“她又不说话，也不理人，在学校也是被孤立的。”
可如果现在蒋丞走了，他也许会直接窒息。
“嗯。”许行之点点头。
这让他非常难以忍受，相比之前再也见不到蒋丞的那种感觉，现在这种人就在这里，就在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但却摸不到碰不到的感觉，更让他喘不上气来。
录了一些视频之后许行之收起了手机，顾淼始终对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儿视若无睹，踩着滑板漫无目的地来回滑着。
挂了电话之后，他在路边站了很久。
“她平时自己出去玩滑板的时候，”许行之问，“就是这样吗？”
之前傻笑带来的轻松感觉只维持了三句话，就又回到了沉闷里。
“嗯，”李炎说，“有固定的路线，唰唰飞，谁也不理，就那么一圈圈地飙。”
然后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蒋丞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顾淼。
“嗯。”顾飞也应了一声。
这个在寒风里飞驰的小姑娘。
“好。”蒋丞应了一声。
不知道她能不能感觉得到，身边正在悄悄发生的一些变化，哥哥带来的新朋友，肥羊……
“不介意，”顾飞说，“下午李炎过来，要去哪儿的话你让李炎把她带过去就行。”
“其实她有不少想法，我感觉，”李炎偏头打了两个喷嚏，“我操！”
“嗯，正好许行之想跟她单独接触一下，”蒋丞说，“你介意吗？”
许行之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那个，”顾飞终于止住了笑，“我是想跟你说一下，我不是接了个活儿嘛，现在要过去跟他们见个面……下午还需要跟二淼沟通吗？”
“不要笑，”李炎说，“要不是为了配合你，我都不会带她过来，就在那边街上，她玩她的，我猫店里待着就行了。”
他跟着蒋丞傻乐了好半天。
“不好意思，辛苦了。”许行之说。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顾飞听到了蒋丞的笑声，这种熟悉的，控制不住地想要一块儿傻笑的感觉卷了上来。
“……不客气。”李炎说。
“啊。”蒋丞应了一声。
“继续。”许行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