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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女生比赛，”王旭说，“不知道怎么样。”
不过说是困，也不可能真的就睡着了，一直是迷迷瞪瞪的，身边有模糊的声音和不断掠过的阴影。
他跟着一块儿喝了两口。
不知道迷糊了多长时间，蒋丞觉得肩膀有点儿沉，扒拉开帽子看了一眼，发现顾飞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他肩上。
蒋丞看了一眼杯子，倒的都是啤酒，就老徐和老鲁俩人的是白酒。
顾飞睫毛还挺长的，不过没有顾淼的浓密。
“喝！”王旭一扬头，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对顾飞没什么想法，特别是还有个疑似顾飞女友的丁竹心……但这一瞬间他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发痒。
“老徐，老徐，”老鲁叫了他两声，“行了，让他们先吃，都饿了，你煽情煽的一会儿把自己该煽哭了。”
这痒从肩上慢慢如同被阳光晒得蓬松起来的绒毛一样，一点点地蹭向全身。
大家都拿起杯子唏里哗啦一通磕，刚喝了一口，老徐又开口了：“今天还要谢谢顾飞和蒋丞同学的努力……”
他重新闭上眼睛。
蒋丞和顾飞坐下之后，老徐举了举杯子：“今天辛苦各位了，我从高一开始带你们，当然有些是高二才带的……我们8班，连广播操比赛都拿不到名次，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不容易！我相信以你们目前的实力，进决赛没有问题！加油！来，喝一口！”
孤单的感觉，他一直以来都能品尝得到，从他发现男人对他的吸引力超过女人，而他只能替自己严格地保守这个秘密的那天开始。
他俩一进去，老徐就拿着一杯酒站了起来：“快，功臣坐好，我有话要说。”
孤单的感觉就时不时会出现。
回到包厢的时候，出去拿菜的人基本都回来了，一屋子热气腾腾的。
潘智知道他的秘密，但无法让他因为这件事带来的压力有所减轻。
“嗯。”蒋丞拿了个小筐，装了满满一筐青菜。
在他有家，有父母兄弟，有同学有朋友的时候，这种孤单虽然存在，感触却并不深刻。
“一会儿给你看，”顾飞冲餐台抬了抬下巴，“劳驾帮夹点儿青菜，全是肉受不了。”
到了这里之后才一点点重叠地压在了一起。
“什么样的衣服？”蒋丞问。
他不需要同类，不需要那种随便就靠在一起取暖的同类，但吸引力是客观存在的，顾飞，和顾飞现在无意识的这个姿势。
“没什么问题，你有脸有身材，而且你很上镜，”顾飞说，“以前刘帆也去帮着拍过，他都行，你肯定没问题。”
让他恍惚有种“两个人”的温暖。
“这样啊，”蒋丞有些犹豫，“我完全没经验，行吗？”
是什么滋味说不清。
“就一个，别的都是临时请，那个有事儿，”顾飞说，“这两天上了新货没有人拍照片了，让我帮找找合适的人。”
“到了，”车上的广播报了个站之后顾飞抬起了头，“下一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