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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蒋丞想了想，“他们这些店不是都有自己固定的模特么？”
看了看蒋丞的肩膀之后他又愣了两秒才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太困了。”
“就是心姐，”顾飞拿着夹子犹豫了半天，夹了几个虾堆到了盘子上，“她有个店，卖男装的，想找人拍点儿照片。”
“没事儿，”蒋丞活动了一下肩膀，“你昨天耍帅是耍得挺累的。”
“刚你说的……那个照片，”蒋丞看了看旁边，没有同学，“是怎么回事儿？”
顾飞笑了笑，站了起来：“走。”
“哦。”顾飞应了一声。
蒋丞跟在他身后，就迷瞪了这么一会儿，他走路都觉得腿发软……估计是昨天拼得太凶，他入冬之后就没再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
“天儿暖了跑步，”蒋丞说，“我平时又不这么吃。”
下了车之后风一吹，全身没劲儿的感觉才慢慢消退了。
“你是怎么保持身材的？”顾飞看着他。
丁竹心的工作室兼仓库兼卧室还兼影棚，在一条很有文艺气息的街上，就是街上各种涂鸦，各种井盖画电话亭画配电箱画，还有两边装修得你装逼没装够年头都怕进去了就露怯的小店。
蒋丞走过去站到他身边，也拿起个盘子，拿过夹子，五花肉，肥牛，肥羊，几夹就把盘子堆满了，然后他把盘子摞到顾飞的盘子上，又拿了一个继续，五花，肥牛……
这条街不长，规模也不大，但蒋丞还是挺意外，一个破败而土气的小破城市里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顾飞在他前面，手里拿了个盘子正对着一排冰柜里的肉发愣。
顾飞带他进了一栋楼里，这楼跟一般的小型写字楼差不多，外边儿还挺旧的，只是看墙上的楼层指示牌，这里面的公司之类的名字都努力往让人看不懂的那个方向奔着。
他叹了口气，走出包厢去拿吃的。
蒋丞等电梯的时候扫了两眼，反正是一个也没能念出来，字母的都不知道哪国，中文的一眼过去也不是常规配合。
他皱了皱眉，虽然卡上有钱，但这种完全没有进账的状态让他有些不踏实，李保国提供给他的只有一个房间，别的一切都没有，现在他都一周得去买一次菜，搁冰箱里平时自己做着吃。
“这什么地方，一个个都装上天了，钢缆都他妈拉不住。”进电梯的时候就他和顾飞俩人，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平时真不觉得这一百有多少，但现在看着通知短信突然又觉得有点儿心疼，要不要换个便宜些的套餐？那流量就不够了，李保国家又没有WIFI……那去拉条网线？又得花一笔钱。
“这一片叫‘九零汇’，”顾飞靠着轿厢笑了起来，“是想弄个年轻人聚集的地方，特潮特时尚的那种，有点儿跑偏了，除了装逼的谁都不来，不过房租很便宜。”
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是这月话费自动扣费的通知，一百块。
丁竹心在工作室等着，他俩一进门，她就笑了：“就知道你会叫他过来。”
蒋丞脱了外套正想看看自己胳膊肘，手机响了一声。
“是么，”顾飞把背包扔到地板上，“都认识，就不介绍了。”
大家又一堆挤了出去拿菜。
“喝点儿这个，”丁竹心拿了个果茶的壶过来，给蒋丞倒了一杯茶，“我自己煮的，放了一堆乱七八糟，还挺好喝。”
“先去拿吃的，”老徐跟上课似的撑着桌子，“今天让你们吃够，吃过瘾，酒也可以拿，但喝多少得经过我同意！”
“谢谢。”蒋丞接过杯子，看了看这个工作室。
店里还有个超大包厢，估计平时都不太能用得上，一帮人进去了正好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