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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什么了？”蒋丞又翻了回来看着他。
年货采买活动结束之后，他俩把东西拿回了店里，随便吃了点儿东西，顾飞就把蒋丞送了回去。
“就问，丞哥。”顾飞提了提裤子。
“迟早要被你带坏，”蒋丞叹了口气，“迟早。”
“……没了啊？”蒋丞愣了愣。
“没有，”顾飞笑了起来，“你不好意思你别用啊。”
“没了，能出声就不错了。”顾飞说。
“这众目睽睽的，您就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吗？”蒋丞用手指挑了一下，把盒子挑到了一堆东西中间的缝隙里。
“她是不是只跟你说话？”蒋丞问。
“这不是顺手吗，还有购物卡。”顾飞说。
“嗯，”顾飞点点头，“跟我说得也少，偶尔吧，她刚会说话没多久就……我感觉她都没太学会说话呢，这样算不错了。”
“……你不能去药店买吗？”蒋丞看着他。
“是啊。”蒋丞叹了口气。
“怎么了？”顾飞看着他，也压低声音，“没了啊。”
“你再眯会儿吧，现在刚八点，”顾飞扑回床上亲了他脑门儿一下，“过去的时候记得带书，学霸。”
就这四个字，让他顿时压低了声音：“你拿这个？”
学霸带着书骑着车到了顾飞家店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旁边的一个店放鞭，他刚一下车，身后就炸了，瞬间就感觉自己置身混乱当中。
无感。
接着就看顾飞家店和社区医院之前的小胡同里飞出了一个红通通的身影，带着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冲进了他身后的火光销烟里。
超薄。
“二淼！”蒋丞喊了一声。
蒋丞一边把卷子重新叠好，一边看了一眼那个小盒子。
顾淼今天穿得特别喜庆，红色小羽绒服，绿色的紧身裤，靴子也是红的，拖着长长的白色围巾。
顾飞顺手从收银台旁边的小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盒子扔进了购物车里。
一头扎进炮仗堆里之后蒋丞就看不清她了，只能看到隐约的红色影子在晃动，过了几秒钟之后，顾淼又一脸兴奋地从烟雾里窜了出来。
蒋丞做完了一面卷子，前面几个跟来超市搬家一样的人才终于结完了账走了，他们移到了收银台边儿上。
“二淼！”蒋丞张开胳膊拦在了她前面。
“丞哥带你看世界第一集 ，神奇的学霸，”蒋丞转了转笔，“副标题……答题，还是入定？”
顾淼一个急刹，滑板头往旁边一转，侧身停在了他跟前，笑着一伸手，打了个响指，再竖起了拇指。
“这么神奇。”顾飞笑了。
“过年好。”蒋丞也响指加拇指回应了她。
“听到了，但是这种时候脑子是单线程的，处理不过来，答题的时候这世界没有我，”蒋丞一边看着下一题一边小声说，“不过你一开口，这世界就有我了，听到你说话我才回过神的。”
顾淼跳下滑板，脚尖一带，接住滑板，拉着他进了店里。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顾飞让开了，把车往前挪了一小步。
店门口的棉帘子根本挡不住炮仗的烟，一屋子都是火药味儿，一闻就满满都是过年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