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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过来的时候他身后又已经排了四五个人，但前面的人他都没有勇气去数数倒底有多少个。
“不是他……”顾飞妈妈还是小声说着。
队伍已经从收银台排到了货架这边，还拐了弯，排队的每一个人都推着一车东西，蒋丞提前这么点儿过来排队完全无济于事。
去了后院之后再说的内容，蒋丞就听不到了。
买齐了东西之后，他俩往收银台那边走过去，蒋丞离着老远看了一眼就愣了，然后马上就往前跑了过去，边跑边回头说了一句：“我操，我先过去排队。”
而且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而且店里的都没这些高级，”顾飞说，“过年嘛，吃点儿贵的。”
马尾男子站在门口进来两步的地方，蒋丞和顾淼站在收银台前，顾淼因为完全不明白状况，所以一手抱着滑板一手捏着面团，用她酷爆了天的冷漠眼神盯着马尾目不转睛地看着。
“哦，”蒋丞应了一声，“这逻辑，很严谨啊。”
蒋丞因为最近用脑过度，此时此刻除了能让自己不像顾淼一样盯着人之外，连一句可说的话都找不出来。
“二淼不吃店里的，”顾飞说，“以前告诉过她，店里的东西是卖的，不能随便吃，打那会儿起就基本不吃了，得吃买来的。”
“我没打她，”马尾男子说了一句，“是她前男友，我已经替她讨回公道了。”
“果冻你家店里不是有么？买点儿没有的啊。”蒋丞说。
“哦。”蒋丞应了一声，依然无话可说。
“毕竟宝贝儿子嘛。”顾飞又拿了包果冻。
马尾男子也没有再说话，笔直地站着，半扬着脸。
“那斗争得也不是很激烈啊，还给了五百呢？”蒋丞笑了。
蒋丞靠到收银台边，在心里为他高歌了一曲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李炎拿来的，”顾飞说，“往年更多，今年他不是跟他妈斗争么，还没斗完呢，他妈就只给了他一张。”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嗯？”蒋丞愣了愣。
高歌到一半，他突然觉得这歌也可以唱给顾飞。
“拿吧，没事儿，”顾飞把风干牛肉拿过来放进了车里，“我这儿有购物卡，五百块。”
顾飞和他妈妈总算从后院回来了，顾飞沉默着，顾飞妈妈一招手：“来，赶紧忙起来吧。”
“随便拿几袋就行，”蒋丞拿了袋风干牛肉看了一眼标签之后吓得直接扔了回去，换了旁边的普通牛肉干，“真他妈贵啊。”
马尾男子点点头，跟着她去了后院。
“拿吧，”顾飞笑了笑，“都拿上。”
“要忙什么？”蒋丞愣了。
“还有麻辣小青豆。”蒋丞迅速把本来想说的盐焗鸡翅压了回去，报了个小青豆。
“做饭，我妈带了个厨子回来做菜，”顾飞说完突然乐了，“我都气不起来了。”
“你不说吃肉吃腻了吗？”顾飞打断他。
“那人是个厨子？”蒋丞问。
“我要猪肉脯，”蒋丞说，“风干牛肉，麻辣小鱼，还有……”
“嗯，”顾飞笑着叹了口气，“他做菜就他做菜吧，不管了。”
“市场已经关门了，”顾飞说，“买了让你这两天吃着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