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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怎么说也是个队长，”蒋丞说，“还能让你们把风头都给抢了么。”
刚说完，就看到了校长。
“撑完上半场，现在分数他们还是不好追，”顾飞说，“我撞人也不是太好撞，他太熟悉我了。”
“校长是真爱篮球啊。”蒋丞感叹。
“不撞也能赢，”蒋丞看了他一眼，目光顺着顾飞的脖子锁骨肩一路往下看到胳膊上的时候，他愣了愣，“这是撞的吗？”
“其实，”顾飞也看得好笑，“老徐老鲁都是我们班的，真上场了都不用说是外援……老鲁球打得还不错的，过段时间会有教师篮球赛，你可以看看。”
顾飞低头看了看胳膊：“这是弹弓加木头珠子打的，肚子上还有一块儿呢，你要看么？”
“这不会是我们的外援吧？”蒋丞忍不住问。
“不是，”蒋丞有些无语，“你也太嫩了吧……我应该也没用多大劲儿……”
让蒋丞吃惊的是，老徐和老鲁都换上了运动服，站在场边等着他们。
“这是肉啊，”顾飞拍了拍胳膊，“不是树干。”
卢晓斌没说话，转脸看别地儿去了。
“……不好意思。”蒋丞叹了口气。
“你话怎么那么多，让你帮拿拿衣服看你这不服气的，”王旭瞪眼训着他，“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
“没事儿，”顾飞接过易静递来的水，“当我交门票钱了。”
“……应该给你配个专职摄影师。”卢晓斌说。
“操。”蒋丞咬着牙骂了一句。
“你帮我拿一下！”王旭转头瞪着他。
上半场并不算非常难打，7班只靠野猪头一个外援并没有提高太多实力，二十分钟下来，蒋丞也看出来了，胡建就是个自信爆棚的中二少年，技术比王旭好不了多少，真拿篮球说话，他顶多是个结巴。
“自己拿。”卢晓斌打算把衣服扔回给他。
不过下半场一开始，7班就跟集体打了针似的一个个横冲直撞，估计是豁出去了，就算赢不了，也不能让比分拉得太大。
还没到他们班的休息区，王旭就已经很潇洒地把外套拉开，一脱一甩，扔到了旁边的卢晓斌身上。
蒋丞对别的人都无所谓，换上来犯规的人也没人敢在进攻时随便就犯，罚个球只要进了，他们就不划算，只有野猪头。
球场上已经很多人，向来没人理会的8班队员这次到场立刻引起了围观，蒋丞发现就这么几天，他们居然已经攒下不少“粉丝”。
这人技术有，不要脸也有。
下午有比赛，所以第一节 课照例乱七八糟没人管，他们在技校一直练习到第一节课都过了一半了，才一块儿回了学校。
卢晓斌拿球，往对方篮下压的时候，他把球传给了蒋丞。
不得不说，8班这帮人，上课学习的没一个成样子，但受到鼓舞之后，练球的进步却非常大，从最开始的人跟着球跑，到现在的已经知道几个人配合着带球和保护队友，蒋丞简直感动得想为他们写一篇英文广播稿。
其实这个时机不是太好，顾飞没有来得及掩护，倒是野猪头冲了过来。
技校的场地不如四中的好，不过大家还是很认真地先蹲在场边讨论，然后严格按讨论结果进行练习赛。
蒋丞放低重心，把球从右手倒到了左手，用身体护住了球，野猪头贴上来挡在了他右侧，并且不断地挤过来，不明显地用胳膊肘往他身上顶。
蒋丞有些无语。
蒋丞被他弄得有点儿烦躁，但这种情况，裁判不吹，你就得稳着心情继续控制。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好在顾飞很快靠近准备好了接应。
“也不是，”郭旭在旁边说，“我们这里小地方，你这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肯定是哪个大城市来的，本身就是一个逼。”
蒋丞余光扫到了顾飞的鞋，手一勾，把球传了过去。
“……一个水杯也算装逼，”蒋丞说，“你们的逼点是不是有点儿低。”
但就在这时，野猪头猛地往前一扑，右手伸出去做了一个断球的动作，但蒋丞马上明白了他并不是要断球。
“哎这杯子不错，”王旭说，“运动范儿，一看就是运动员用的，不是我说，蒋丞你真挺能装逼的，难怪人都看你不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