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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右手伸出去的同时，左胳膊肘借着惯性重重地砸在了蒋丞肚子上。
“哦。”顾飞接过瓶子灌了几口。
“操！”蒋丞这一声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蒋丞从书包里抽了自己的水杯出来：“喝点儿水吗？”
这一下砸过之后，从胃里弥漫出来的那种难以忍受的带着强烈呕吐感的疼痛，让他整个人瞬间一片空白，差点儿脚一软跪下去。
旁边顾飞突然呛了一下，偏开头咳了半天。
脑子里被疼痛搅得乱七八糟，好几个声音在齐声高唱——我受伤的心真的好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啊啊总他妈是我！
“我尝尝里脊的。”蒋丞按王旭的指示拿了个里脊肉馅儿的。
裁判吹了哨：“阻挡犯规！”
“那蒋丞呢？”王旭又把袋子递到蒋丞面前。
野猪头很轻松地笑了笑，举起了手。
“我今天就想吃牛肉的。”顾飞说。
观众们很多并没有看清这一幕，只觉得是正常碰撞，只有2班的队员喝了倒彩，还有几个人把拇指冲下晃了晃。
“里脊肉的也好吃，你上回不是还挺爱吃的？”王旭说。
“我操！”王旭就在蒋丞身后，冲过来扶住了他，“怎么样？严重吗？”
“……牛肉。”顾飞说。
“没事儿。”蒋丞半天才倒上气儿来说了一句。
“大飞，”王旭把一袋馅饼递给顾飞，“牛肉的，里脊肉的，你要哪种？”
顾飞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直接一把掀起了他的衣服。
一帮人没有多做停留，拿了馅饼又轰轰烈烈地往技校那边走。
虽然对顾飞的接触他已经没什么反应，但这么大动静的动作，他还是差点儿一巴掌抽过去。
“就你最有礼貌，每次都这么客气。”王旭妈妈笑着说。
“你够黑的啊。”顾飞转过头看着野猪头。
“谢谢阿姨。”蒋丞接过馅饼。
“怎么，”野猪头冷笑一声，“碰瓷儿啊？我能有你黑么？”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王旭说，“时间短，任务重，你不懂。”
顾飞没说话，沉着脸就往野猪头跟前儿走过去。
“吃完再去吧，一路吹着风吃多难受啊。”她说。
“顾飞！”蒋丞赶紧捞了一把，抓住了顾飞的胳膊。
他们一帮人轰轰烈烈到达王旭家店的时候，王旭妈妈已经帮他们把馅饼装好了，大概王旭从小到大都没干过“带领一个篮球队获胜”这样的事儿，所以他妈妈非常热情。
顾飞转过头，一脸不爽地拧着眉：“干什么！”
蒋丞想问哪儿就来了规矩了，但没问出来，吃了王旭家那么多好吃的馅饼，他还是愿意力保王旭坐稳8班班霸位置的。
蒋丞沉着声音：“打球就是打球，比赛就是比赛，他们不要脸是他们，我们要赢，就要赢得让人无话可说。”
“蒋丞，就蒋丞，蒋丞，”王旭摆摆手，“都哥们儿就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了……先去我家拿点儿吃的，我让我妈都准备好了，然后直接去技校练球。”
“丞哥说得好！”王旭也压着嗓子憋着声音，一脸悲壮。
“蒋丞。”蒋丞说，他并不习惯一帮人围着他叫哥，虽然潘智都叫他爷爷了。
顾飞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知道了。”
“丞哥！”王旭反应很快地接了一句，“嗯！知道了！传给你和丞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