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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哥去帮她弄一下吧，”顾飞说话的时候也挺平静，“她可能也不想理我。”
“一会儿我要回店里，我妈估计这个点又要关门跑了。”顾飞看了看手机。
“为什么？”蒋丞看着他，估计顾淼磕磕碰碰的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果顾飞没带他过来，他估计永远也想像不到，在这样破败的外表之下，他会留下这样一段唯美的记忆。
“今天我说，出去玩滑板的时候要给我发消息，”顾飞说，“她给我发了，我估计是没听到，现在也没回复她，肯定会生气。”
从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舞台了，只能看到外面杂乱的石头和草，还有塌了的房顶断墙。
“……我也没听到你手机有动静。”蒋丞愣了，大概是他俩沉浸在浪漫的破舞台表演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顾淼发过来的消息。
顺着路往回走的时候，蒋丞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栋破房子。
“你去试试吧，”顾飞冲他笑笑，“说不定她理你。”
“……够了，收吧。”蒋丞叹了口气。
顾淼的伤不严重，不过也出了血，李炎想用生理盐水给她冲冲，但她一直就那么站在收银台前面的空地上，抱着滑板一动不动。
“哈哈哈！”顾飞仰起头笑了三声，“够大声吗？”
“二淼？”蒋丞过去蹲下，冲她招了招手。
“笑吧，”蒋丞说，“笑大点儿声。”
顾淼瞪着他，没有表情也没理他。
“嗯。”顾飞笑了起来。
蒋丞又冲她笑了笑，顾淼这么睁大眼睛的时候，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睫毛，跟顾飞的睫毛一模一样。
“千万别感动，”蒋丞说，“我就是看这房子没塌我才进去的，真塌了我肯定退后一百米拨个119。”
“二淼，”蒋丞想着该怎么能让顾淼听懂自己的话，想了一会儿他低头往自己手上吹了口气，“二淼，我手疼，你知道怎么办吗？”
顾飞抱住了他：“看你急成那样我还挺……”
顾淼的视线落在了他脸上。
“不是，就是想把你吓出去，”顾飞笑笑，“我走了一半发现琴包没拿，就去拿了，不过……”
“二淼？”蒋丞心里一阵高兴，继续小声跟她说，“你……”
“……看我没见你出来会急成什么样么。”蒋丞啧了一声。
话还没说完，顾淼一扬手就把李炎放在旁边小桌上的生理盐水瓶子掀到了地上。
“那么大的灰，我就想快点儿出去啊，”顾飞说，“然后突然就想逗逗你。”
没等蒋丞再出声，顾淼又一把掀翻了小桌子。
“你他妈急成那样我以为房子要塌了呢！”蒋丞瞪着他，觉得自己被倒下来的一块破墙吓成这样非常没有面子。
“顾飞！”李炎冲厨房喊了一声，“你妹要造反了！”
“断墙那儿倒了一块儿。”顾飞笑着说。
“让她站着吧。”顾飞在厨房里说。
房子根本没塌，别说没塌，那一阵尘土被风吹散了之后，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依旧是安静立着的半个礼堂。
蒋丞站起来，转身去了厨房。
“操？”他看着顾飞，然后又猛地转头往房子那边看过去，“操！”
“这事儿按说是你不对，她生气的话，”蒋丞拧着眉，“你要不要给她道个歉？”
回到空气清爽的阳光下，蒋丞才发顾飞一脸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