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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确实有理,可这幅想要教训人的样子却让田甜心里堵得慌。若是她自己能选择,谁愿意要那样的爹,那样的家呢?
春十三有一句话还没说呢。
叶知秋将文书给田老汉时,还顺手给了他五百两,按着这襄阳城的吃喝用度,普通人家一辈子都吃不完。
这表面看是对田老汉好呢,可春十三知道,叶知秋这是想不见刀光剑影的整治人呢。
穷人乍富,从天掉了比巨额财富,没熬过赚钱的苦日子哪知那银子来的艰难,反倒是喜悦冲昏了脑壳,将手指撒开了用。
虽有这银子,但不一定有用这笔银子的命。
春十三看过太多因为暴富最终家庭破散的事儿了,心里像块明镜似得,他都知道,叶知秋怎么会不知?所以他有意将银子支给了田老汉,一来让他签了文书和田丫头断了关系,二来让他们自个儿去折腾。
田甜低着脑袋,好半晌,声音小小的说:“我知道的。”
恩,倒是个识相的。春十三偏头,心情也好了不少。
赛扁鹊这名字虽取得寒碜,倒确实有两把刷子,那银针刺入穴道有一会儿功夫,叶知秋便难耐地紧皱起眉头,浑身上下汗蹭蹭的,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春十三忙地起身,让屋外的小厮烧好热水,赛扁鹊施针后也累得厉害撑着脑袋推开门找个地方便去歇着了。
屋内一时之间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叶知秋面色沱红、浑身潮热的躺在床榻上,汗蹭蹭的手紧紧攥着田甜的衣服边反正就是不松开。
田甜没法,只能坐在床边,一双眼落在叶知秋身上。
她见过叶知秋无数次,有时挨得近,有时离得远。
却甚少有这种时候,他脆弱,瞧不着她,她胆大,能贪婪的细视他,搜刮他面上的每个表情。
忽然,叶知秋眼睫颤颤,翩跹似停留在树梢头蜻蜓微微扇动的翅。
田甜的痴念被打断,深吸一口气,几欲窒息。
叶知秋睁开眼,转醒过来,扭动脖子,湿润的眼眸定在田甜身上。
而后,视线蜿蜒而下,落在自己紧攥着的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