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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衡王独自到散花楼的雅间,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赴约的人。午后小二进来打千道:“请问您是不是肖爷?”
衡王颔首,小二又道:“昨天有位姑娘托柜上转交给订这个雅间的肖爷一封信。”说完递上信,转身退了出去。
衡王连忙打开信,却见上书:京华一梦,有幸识君,足慰平生。门户有变,仓促西去,不能面辞。此身飘零,还君明珠,未来难期。
信封里滚出一粒系有红线的明珠,正是当日自己送给她的。
衡王将信折好放在怀里,把明珠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多日追踪,他基本可以确定她是江湖中人、背景复杂。而嘉国夫人江枫有意无意的提醒,旨在告诉自己,此事难成。衡王居然没有派遣人去打探她的行踪的念头,而是叫了酒来饮。喝得头脑发昏,付账的时候却没忘记酒店柜上没贪墨这颗价值连城的明珠、妥善交予自己,于是随手摸出一大锭银子,也不要找,便摇摇晃晃地往街上走去。只听得四处都在议论户部尚书吴天德居丧期间逛窑子的事。
衡王使劲摇摇头,径自往樱桃斜街听曲儿解闷去了。
吴天德系左相何适之的门生,此番官位不保,何适之再度图谋将门人推上户部尚书的位子。从内阁中书到朝堂之上,何党指着右相叶端明的鼻子言其为抚州贪腐案罪魁,叶端明一句“可有实证”,却又把何适之顶了回去。
传言传来传去,何适之一直没能抓住叶端明的“证据”;而抚州都督的那份遗折不翼而飞,一直是何适之的心病。
何适之多方试探,基本断定抚州都督的遗折不在叶端明手里,他很疑那东西依旧在做了嘉国夫人的前刑部主事江枫的手中。而嘉国公府的立场,也一直是何适之的心病。
思卿给叶端明的信里有“谣言杀人足矣”和“信与不信,在于天子一人而已”之言,叶端明深以为然,故而吴天德前脚出事,何适之后脚暴跳如雷,叶端明却难得稳如泰山。叶党没有以吴天德系何适之门生为由大肆污蔑何适之,也没有像何适之一样绞尽脑汁去夺户部尚书之位。一时朝中清流纷纷右倾叶端明。
朝会议定吴天德贬任湖州知州,俄而吴天德上表辞官,萧绎为户部尚书的空缺大为头疼。
晚膳过后萧绎从宁华宫正门走进来,却也不要人通报,只问菱蓁:“你们家小姐呢?”
菱蓁怯怯得指一指高高的殿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萧鉴看到思卿衣袖裙裾在晚风里轻曳,月华洒在她的身上,她的周身都镀上了银色的光晕,玲珑剔透,宛若谪仙。
萧绎看呆了,连菱蓁也看呆了。一阵风刮过菱蓁的面颊,菱蓁一怔,只见萧绎的衣衫略过屋檐,攀援到了殿顶,和思卿并肩而立,仿佛是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