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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天宏为了摆脱群雄纠缠,入夜后以新参悟的移山大法,一口气将自己的人马向西搬出了三百多里,这才在一处有泉的草原落脚休息。
草原的夜色远比沙漠美得多,加上时当五月,遍地青草野花,生机勃勃,春气盎然,给人以一种奋发向上的感觉。
一股清彻的泉流从地底钻出,跑涌突溢,形成一片三亩大的小湖后,又从一角盈淌成溪,蜿蜒向南,隐没在地角天边……
天宏的帐篷设在小湖下边约半里的溪流旁。
不知是因摆脱了群雄的纠缠而高兴,还是因为受了自然环境的感染,虽已深夜,却全无一点睡意。他不睡,方婉蓉和花魁四女又怎能睡得着?五女彼此一商量,遂决定到小湖戏水沐浴,并让天宏去给她们保驾站哨,谁让他没事不睡觉的!
躺在岸边的草地上,望着空中的明月繁星,嗅着晚风送来的花草清香,听着湖中五女的嬉戏笑闹,天宏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天灵谷,回到了礁中屿,心里一热,侧首望向湖中……
月光下,五女眉目如画,妩媚如花,发若漆染,肤若凝脂,玉体婀娜修长,凸凹一派天成,在荡漾的碧波中时隐时现,搅出千般的柔媚,万般的风情,看得天宏目瞪口呆,情难自已。
嬉戏中,方婉蓉发现天宏在旁偷窥,乘其不备,掬起一捧湖水泼了过来,吓得天宏急忙滚向一边,逗得花魁四女娇笑不已。
方婉蓉妩媚一笑,打趣道:“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反正都是你的人,何必偷偷摸摸的?多丢人。
‘天宏厚起脸皮,指天划地地为自己辩解道:“谁偷看来?我只是换个角度欣赏罢了。在说都是”我的人“,哪还有甚么偷不偷的,天下谁听过自己偷自己的?’逗得五女娇笑不已,顿时花枝乱颤,湖水泛波,天宏心里髓之虚火急升。
方婉蓉喘过一口气,仍不依不饶地说道:“自己的也是偷,只要不是光明正大的都是偷!被我抓住了。不承认也不行。快承认!‘’好,好,偷就偷。‘天宏噘嘴承认,可眼角却升起一抹贼见宝的笑意,随即一边解衣,一边随口吟道:”天做房,月做窗,碧湖当瑶床,五个仙子扮嫁娘,由吾充新郎。泪勿落,声勿扬,甘苦自品尝,明日行路须扶墙,今晚任我狂。新郎官来了,看先抓住谁?’一看他脱衣,方婉蓉就知大事不妙,嘴里喊声:“别胡来!‘转身就往水里躲,吓得花魁四女也跟着躲,只可惜就这么大点地方,她们又能躲到哪去?
等天宏话落,耳听一声水响。五女心如鹿撞,躲得更急了……
后来也不知她们谁先落入魔掌,只知道第二天他们没有按计划起程。好在食物充足,耽搁几天也不在乎。
直到六天后,五女才重新露面。
傍晚,九人围坐在篝火旁,商量过明天的行止,晁洪夫妇丢小湖洗澡,老邪自己找地方练功,剩下天宏夫妻六人守在火烫口子受夜景。
春桃为大家满上茶,放下壶问天宏:“公子,咱们干些甚么,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唔,是得找点干的。‘天宏说着把眼光转向四野,转来转去也没找到甚么好玩的,最后文转回到身边的五女身上,眼睛突然一亮,嘿嘿笑了起来:”如此良宵,我看咱们不如……’一听笑声,方婉蓉已知他不怀好意,娇叱道:“今天你别想,说好了明天要起路的。‘说到这,自己也笑了起来,扭头看到天宏的目光仍在自己五人身上转,赶紧发话引开他的思路:”对了,宏哥,不如我们弄几个小菜,咱们围着篝火赏月饮酒如何?还有,好长时间没听你吹箫,不如今晚吹上一曲吧。’花魁四女闻言,高兴地欢呼一声,蹦起来找箫并准备酒菜去了。
看来她们也心有余悸,深恐天宏再来个‘今晚任我狂’甚么的。
看到四女跳跃着跑走,天宏像是被人从嘴边夺去苹莫的大孩子,把嘴噘起老高老高,赌气地道:“总让我吹,不行,这回你来吹,我来听。‘力婉蓉得意地抿嘴一笑:”我吹就我吹,吹不好,你可别埋怨。’恰好春桃取来了紫玉箫和一张瑶琴,随即接箫就唇,先试了试音,然后开始正式吹奏,春桃在旁以琴相和。
她吹的是一支传自汉代的戍边古曲,分上中下三阙,上阙低沉深远,中阙激昂壮烈,下阙中正平和,全曲反复三迭,曲意与当前景致相合。
箫声在瑶琴天籁合弦的扶衬下,时而悠远低迷,时而高昂激越。低迷处四野柔漫,婉转缠绵,徘徊于花底,荡漾于蒿蓬之间;高昂处星空崩裂,金铁交鸣,斩断南北之风,阻遏过往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