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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宏当晚送走李玉祥,又把与箫曲所传功法配套的心法传给了众人,指导他们步入正途后,天色已经微明。
由于他已会过高顺德,且从李玉祥口中得知成祖七天前已经此驾趋天山,所以等天色大亮,绕城而过,继续西进。
第三天的下午,他们行至一个名为沙井的小镇。
说是镇,其实仅有三百多户人家,由于地处塞外,牧民多于住家居民,所以只有逢集才能见到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
镇虽小,店却不少,这也是塞外的一个特色,长期居住的少,临时歇脚住几天的多,落地生根的少,过往商旅和行客多。行商过客中汉蒙回藏各族都有,就连红发蓝眼高鼻的色目人也常能见到,由于离镇后可能几十里甚至几百里见不到人烟,所以都在镇上补充饮食用品。
沿路两侧连著有二十多家,大的能住二三百人,小的也能容纳六七十,而且全镇家家都有空房可供客人租赁歇脚,条件虽然不如客栈,安静和家居感又非住店能比。
镇上居民中的绝大多数都会武功,而且能讲多种语言,因为在这种地方讨生话,没两下子根本无法立足,不通多种壬塑苗,无法做生意。
天宏九人没有落店,租了镇西一户沙姓人家的偏院歇脚。
老邪和晁洪进镇购买食品和喂牲口的草料。
方婉蓉六女躲在屋里洗漱更衣。
剩天宏一个守在院里照料二十多匹牲口,并与过来帮忙的老房东没事找事地闲聊。
看到天宏熟练地为牲口上料、饮水,十二匹口外烈马和十四头高大的骆驼,在他手中个个服服贴贴,老人佩服地说道:“真让人看不出,像公子您这么尊贵的人,竟然精通侍弄牲口的粗活,而且还降尊亲自动手,要是给了别个,只怕连多看它们一眼都没兴趣。‘天宏道:”老丈过奖了,在下年幼识浅,不过一个在铜臭中打滚的俗人,哪称得上尊贵两字?在下所以会为它们服务,不过是想它们能更好地为在下服务,这是完全符合经商原则的。’老人笑道:“老朽虽居化外,年届七十,但这双老眼尚未昏花,加上在这沙井镇住了几十年,是龙是蛇一眼就能看出。不说公子您的相貌谈吐,仅就您流露的气质就足以让任何人倾倒,像草原,像白云,像春风,使人感到祥和、自然。再说这些口外烈马和大漠明驼,即使在老驭手面前,也难免撒花闹脾气,可它们在您的面前却比羊还乖,看您的眼光是敬服而不是畏惧。
‘天宏只当不知:“咦,老丈,敬服和畏惧不是一而二吗?前者好听些,后者勉强些。’老人摇头叹口气,道:”公子说笑了,敬服是对尊长和自己的保护者,畏惧是对强悍于己的征服者,一敬一惧,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公子不愿暴露行藏,就算老朽多口了。倒是公子明天准备甚么时候启程?告诉老朽,也好让他们早些为您们备饭。‘天宏语带歉意道:“请老丈原谅,在下确有苦衷,如果老丈高兴,咱们谈些别的吧。至于明早的饭,到时有拙荆她们六位打点,就不麻烦您老一家了。明天吃过早饭我们就动身,倒是老丈能否从镇上帮着找个向导和通译?’老人道:”公子准备去甚么方向?‘天宏道:“向西,到吐鲁番,然后进天山。’老人闻言笑了,道:”老朽果然没看错。只是公子来得晚了些,镇上熟悉天山路的向导,前些日子大多已被别人抢先雇走了,如今镇上虽然还能找到,可身手却……‘’爷爷,谁要找向导?‘随着话音,院门口走进两个短装打扮的青年,一个二十出头,另一个十七八,两人相貌十分相像,一看就是兄弟俩。两人目露精光,身架魁梧,举手投足皆有定位,可以看出功夫不弱,他们的身上似乎带有草原的气息、大漠的粗犷和塞外的豪放。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和脸上未退的顽皮,加上那不把一切放在眼下的神情,透露了他们好玩、好动、好捉弄别人和喜欢闹事闯祸的毛躁个性。
看到两人,老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是这位洪公子想找去天山的向导。对了,公子,这是老朽的两个孙子,大的叫沙若田,小的一个叫沙若海,你们多亲近。‘’小弟见过两位沙兄!‘天宏抢先行礼。
‘洪公子别客气,咱们以后多亲近!’兄弟俩嘴里说着,抢过来分别用双手握住天宏的一只手,表面看似热情扬溢,暗中却用力紧握。
可是任凭他们使出吃奶的劲,却未能从天宏的眼中看到一丝吃不消的表情,两人不甘心,再催内力,顿时面红气粗,额头见汗。
当两人抢先与天宏握手时,老人已知他们要干甚么?却未出言拦阻,待看到两人额头冒汗,把目光转向三人握着的手,心跳猛地一滞,随后苦笑着提醒两兄弟:“平时对你们说天外有天,总是不信,快看看你们的手!‘兄弟俩闻言低头,只见天宏的双手正提起摆出一个无奈的手势,再握握自己的双手,明明感到有东西,似乎还在挣动,可张开来掌中却又一无所有,不由骇然急退,那神情活像见了鬼。
看到天宏没追过来,两人把手举到眼前,伸抓了几下没觉得有甚么不对?这才放了心。
沙若海满脸疑惑地问老人:“爷爷,洪公子用的是甚么功夫?您老会不会?‘老人苦笑道:”爷爷会的早都教给你们。洪公子功深莫测,是当世的真正高手,你们兄弟还是向他请教吧。’看到两兄弟把目光转向自己,天宏苦笑道:“两位沙兄别听老丈夸言,兄弟用的不过是小把戏,算不上真甚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