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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意指通天之山,东西横卧,绵延数千里,峰峦叠嶂,沟壑纵横,林森草茂,禽兽成群,除了少数几个地方,其余皆为人迹未至的洪荒之地,进山若无向导,十有八九会迷失其中,不变成禽兽的美餐,也要变成草木的肥料。
由于二十多万明军把住了北麓,所以天宏一行选从东端进入,准备由东向西搜寻。万没想到,他们进山的第二天,方婉蓉五女和玉狐先后出了毛病。天宏把过脉,当即下令掉头原路返回。
人马还未启程,连齐雪莲也加进了不适的行列,天宏不把脉即看出是同一种病,当武志忠过来询问,天宏只苦笑着对他说了一句:“你快当爹了。‘出山后,天宏将一本功谱、二十颗鸽卵大的夜明珠和自己乘用的车马骆驼,一起送给了武志忠,嘱咐他带领手下和沙井子弟护送齐雪莲回去,择地创建铁旗会山门,练功之余,帮其他兄弟姊妹把婚事办了,如果有事,天宏自会派人去找他们。
等武志忠一行去远,天宏运起新创的移山大法,将方婉蓉八人一气送回了天灵谷。为了防止紫蔷她们再让他带兰儿、小诗、小琴、小竹几个出来,一狠心,干脆变被动为主动。等他第三天离谷时,紫蔷她们已无人可派了,结果他不是被送出来的,而是被粉拳‘打’出来的。
虽然被打了出来,天宏不但不生气,反而暗自高兴。先买了一顶竹笠和一身粗布短装换上,将换下的衣服打个包裹背上,这才登空重返天山。此时的他,但觉一身轻松,既没老婆管着,也没仆从跟着,反正也没几人认识他的真面目,干脆也不易容,逍遥自在地开始天山之旅。对他来说,吃喝已不当事,寒暑全不在意,高兴了躺下就睡,不高兴几天也不合下眼,无聊时就逗弄禽兽开心,与其说是找血蔘玉兔,不如说是游山玩水。进山后也曾遇到不少武林人,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都不去招呼,深怕由此失了自在。大概是他走得太深了,近二十天来没见着一个人,反正他也不在乎,依然故我地独往独来。
这天晚上恰逢月圆,他躺在一座雪峰上,不由想起了家中的妻子。
正自神游太虚,突然感到峰下似乎有人声!凝神一察,原来有三十多个女子正在一座池中戏水,时而说几句他听不懂的怪话,时而又说几句汉语,想来是塞外藩女,故而有此表现。
情况查明,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开始集中精力思索如何将他心通扩展,以便能与万里外的妻子联系。
原来他身旁一直跟着个楚云可以传话,可得了神驹和雪麟后,因怕它们出意外,所以让楚云跟着保护,结果自己反与妻子断了联系。
他先把他心通的范围束成一丝,然后向天灵谷方向延伸出去,试着以心灵呼唤紫蔷她们几个。可惜除了百里内的景物和动物,再往远就甚么也探不到了,又试了几种方法,皆以失败告终。
天宏猛然想通大地有个弧度,直线传出的他心通无法转弯,气得他躺在地上,眼望明月一个劲地长嘘短叹,恨不能飞身登月,从上面与妻子联系。
叹着叹着,想起空谷折声之法,眼睛一亮,把他心通逼成一线,转向月亮发出。
这一下探到的不是一点两点,而是一大片,孩子哭、老牛叫、酒楼的喧哗和江海的波涛齐冲脑海,尤其是不知甚么地方正在下雨,一连串的暴雷差点没把天宏的脑门炸开。虽然没炸开,可天宏一点也不轻松,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血,这才觉得脑袋好受些,坐起来拍拍脑门,自语道:“老天爷,我总算知道了天劫的秘密,也就是我,换了别个,岂不要脑袋开花?唔,想想看,有甚么办法能防止脑袋开花?渡劫大法、九九分身、人婴同体似乎都不行?对了,用新创的虚实同体或许可行,试试吧。‘说试就试,他先运虚实同体护身,然后运他心通对月缓缓发功,一点一点地增加内力,暴雷再鸣,虽然仍有心惊胆战的感觉,但几次过后也就无所谓了。
随即以虚体承担一切,以实体找到长江,再逆江而上找到天灵谷,然后才以心灵轮流呼唤紫蔷她们几个,希望能有人听到或感觉到……
沉睡中的紫蔷突然惊醒过来,坐起身推推睡在身边的小兰:“兰妹,兰妹,快醒醒,快醒醒。‘小兰一惊而起,’公主,是不是小哲又尿了?‘说着就要下床去看紫蔷的儿子小哲。
紫蔷伸手将人拉住,神情紧张地说:“不是小哲,是宏哥。我刚才做梦,听到他在月亮上叫我,不会是他出了甚么事吧?‘小兰闻言坐回床上,安慰紫蔷道:”公主,宏哥那么高的武功,天下有谁能伤他?多半是你……哎呀……’这回她也听到了。
‘蔷妹,兰妹,我是天宏,听到了吗?’紫蔷闻声闪身出洞,站在当地循声抬头,声音正是从月亮上传来的,心头猛地一痛,泪水顺腮而下,对着月亮哭喊道:“宏哥,宏哥,你的蔷妹听到了,听到了,你在哪?快告诉你的蔷妹,我这就去找你。‘在她喊话之时,慧儿、三凤、方婉蓉、解冰、苏珊娜、宇文媚、段君梅和花魁四女及小兰、小诗她们全都出来了,众人站在院中,泪下如雨,强忍着哭声,静等回音。
‘啊,蔷妹,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太好了!我真想你们。’紫蔷闻哭道:“宏哥,我们也想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们姊妹跑到月亮上去了?‘说到这,人已泣不成声,哽咽着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慧儿扶住紫蔷,哭着问:“宏哥,你能不能再回来?要不就把去的方法告诉我们姊妹,我们好去找你。‘谷内哭声顿起,好不凄惨。
‘咦?是慧妹,你们怎么都哭了?哦,我明白了,快别哭了,我目前躺在天山的一座雪峰上,正用他心通藉月亮折音与你说话。为了试验这新功夫,刚才差点没脑袋开花,总算用一口鲜血渡过了大劫,这下好了,不但可以与你们通消息,而且还发现了天劫的秘密。’听他说并未飞升,众女才知是虚惊一场,彼此看看,全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笑,真够瞧的。
紫蔷笑骂道:“要死了,害得我们白哭一场,还不赶快把你的新把戏报过来?‘话落猛然想起天宏刚才的话,立即叉问:”宏哥,你是不是又吐了血,要不要紧?’‘哦,别既心,已经没事了,你们听好……’天宏随后开始传授功法心法,并让诸女试着与他联系,藉机逐步调整改进。天宏正在峰顶与家人藉月传声,不想峰下却出了事,先是一声惊呼,紧接着是一片抓血蔘的娇喝,不时还夹杂着嘻笑声和水响声。
娇笑声和呼喝声渐渐散开,此起彼伏,接连不断,慢慢向峰顶移来,大概那群女子身手轻功都不弱,封死了下山之路,血蔘突围无望,只好向峰顶逃。
把血蔘逼上山,正是那群女子的计划,乘机逐渐把兜捕之网收紧,尤其峰顶一片雪白,血蔘无从遁形,除非会飞,否则难逃劫运。
峰顶三面陡坡,另一面却是直落千丈的悬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天宏躺在峰顶,听声音渐近,为免麻烦上身,把身体沉入雪中,继续与紫蔷她们藉月交谈。
此时他已分心多用,同时与每个妻子对话,而她们也能用心声与天宏单独聊天,彼此各不相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