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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动手总归你错。”杨一帆低声冲他喝道,“看你母亲这样求你,你于心何忍。”
杨一帆总是好心好意,他是这世界上少有的正人君子,总把世界想得尊卑有序,善意满满。贺海楼不耐烦听他说教,抖开杨一帆又一次伸来的手掌,朝车站方向大步走去。
夕阳西下,他背影拖成老长一道,像八十年代电影里的孤胆英雄,落寞无归。
杨呦呦走到哥哥身边,同他道。
“由他去吧,他哪里是听人劝的人。”
一句话刚说完,布鲁特突然挣脱绳索狂奔而去,一帆要追,却呦呦一把抓住。
女孩儿生气道。
“这狗真没心肺,养它三年,它却还记挂那个人,不如丢了算了,一对孤寒佬。”
可她是典型的口是心非,话讲得那么绝,讲完就忘,让一帆回去,一个人跛着脚去追狗。
追到车站,果然看见布鲁特在同贺海楼亲昵,贺海楼蹲在那里摩挲布鲁特的脑袋,五个指骨已全部破皮,红彤彤挂着彩。杨呦呦心疼,心上的肉在颤悠,可脸上却平静如常。
“走了?”她走过去问他,弯腰捡起布鲁特的牵引绳绕在手掌心里。
贺海楼嗯一声,手背去蹭额头的血,身边有人路过,纷纷避让,以为是哪里的古惑仔同人械斗,心里暗暗感叹世风日下,白日里也有鬼魅行。
杨呦呦不看贺海楼的脸,他脸上有伤,而她有心软的毛病,看一眼便弱一分,所以宁愿不看。
“确定?”她问他,“打完收工,挥挥手万事大吉?”
贺海楼双手挂在胯骨上,盯住杨呦呦问:“你要讲什么?”
“他会打你母亲。”杨呦呦回答他,“把你揍在他身上的伤变本加厉还给你母亲,因为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