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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海楼眉目紧锁,一瞬间黑面。
“那是她的事情,她嫁的男人,她自己做的选择。”
“但她没有让你加倍去折磨她。”
“是我折磨她?”
“是。”杨呦呦答得毫不客气,声音里没有任何悲悯,好比电视台那位播新闻的女士,声调从来不会起伏。“你母亲是那种可以被任何人折磨的女人,那个人可以,你也可以,她习惯了生受着,她认为那都是自己的错。”
贺海楼死死盯住杨呦呦,目光灼灼,仿佛能烧穿眼前那一张鲜嫩面孔。
“你真是自作聪明。”
“哦?是我讲得不对”呦呦问,“你心里是否这样担心?”
她讲每一句话都对,正因为对,所以讲出来叫人愈发愤怒。
“唔关你事。”贺海楼恶声恶气。
“是。”呦呦道,“唔关我事,所以要同你说声不好意思。”
她牵起布鲁特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回来,一只手指向贺海楼的脑门。
“铁器伤的,记得要打破伤风。”她淡淡提醒,不见得忧心,更不见得紧张,说完就走。
方才追得急,这会儿脚又开始痛,好不容易挪到家门口,看见玛丽亚正在安慰梁太太。
“年轻人脾气暴躁,只是一时冲动,过几日就会回来同你道歉,太太不要哭了,哭坏身体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