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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冰冷强势的样子,我憋得无话可说。默默从他身边挤出卫生间的门,转身向卧室走去。他一把扯住我的右手:“等等。”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一下磕在他腿上,痛得“哦”一声,差点跳起来。

他一愣,轻轻托起我的手,眼神立刻像尖厉的冰刀一般:“怎么弄的?”

故事有点长,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也根本没心情和他解释,便大事化小简单地说:“自己不小心摔的。”

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这么说话,却没想到这样的态度会激怒他。他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压到墙上,眸子泛上一层坚冰,声音冰寒得没有一丝温度:“你们每天在上班还是在演戏?嗯?”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演戏?演苦情戏?可惜主角不是我,我只是那个倒霉的路人甲。可是要说到演戏,我怎么也比不上你啊。我的眼睛里泛上一层薄雾,没有吭声。

他使劲摇着我的肩膀往墙上撞着:“你说!”眸子里的神色有些碎裂。

我的头和背被磕得生疼,却丝毫不想和他交锋,只是无力地任由他摇晃着,震碎我算了,我的心早就碎得不成样子了。

他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赵小薇,你想滚就直说,不要拿我当王八耍。”

我真想冲着他大吼,你算哪门子王八,我才是忍者神龟。看着他冰寒的眸子,铁青的脸色,我还是没敢大吼出去。怕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的气势压迫得我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我知道的孔令宜和白萍都是我的臆测,我仍然无法说得理直气壮。

我抬起眸子看着他,眼泪流了出来,有些伤怀:“冯子越,平心而论,我如果想走,这些日子我在做什么?”虽然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后面的已经哽咽到说不出来。如果我对别人有心,何苦不图钱不图名分地受着这份煎熬?

他看着我,眸中散开的碎裂渐渐聚合,手上的动作停滞了。颓然松开手,走到客厅,点燃一支烟,靠在阳台上默默地吸着,满脸阴霾地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就那么与他对视着,眼泪已经流干了。目光有些空洞。

一支烟后,他看看我,语气缓和了些:“晚饭吃了没?”

我摇摇头。他订了份外卖。不一会儿饭送来了,我笨拙地拿起筷子,右手被纱布缠得很厚,弯曲起来很困难,用力又痛。龇着牙换到左手,却是左手比猪蹄都笨,连筷子都抓不牢,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回来。眼泪不觉地掉了出来。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

他叹口气,端起我的碗,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我嘴边,我看着他,泪珠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哭什么?”

我拼命止着泪,却是越忍眼泪越多,扑簌个不停,一天的委屈,一天的心酸,现在才找到了出口般不停地倾泻,心里的那点小戾气,在他拿起筷子喂我吃饭的那一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晌我抽搭着说:“邵琦和周川闹别扭,我去劝……”

他冷冷地打断我,只说了两个字:“辞职!”

我抬眸看了看他没有温度的表情,是啊,要我辞职我没有辞职,要我离邵琦远点我却偏偏为了邵琦连手都豁出去了,我似乎总是在违抗他的命令。

可我不觉得我错了,我在北京无依无靠,我不想做他的菟丝花,我想有份工作养活自己,证明我的价值,我想为我的朋友付出一些真心,有什么错?难道就在这个屋子里,做他豢养的金丝雀,每天无所事事,等着他的临幸,才是个职业二奶的本分?

本以为,我可以和他进行些交流了,可遇到事,他仍然固执地有他的看法,而我的解释也仍然苍白无力。

我收起眼泪,倔强地推开他的手,用左手拿起勺子,缓缓地开始吃饭。

他猛地起身,没有再看我,去了书房。听到他在书房打了几个电话,我的心有些麻木,默默地把餐桌收拾好,回到卧室静静躺着。

不久之后,他也躺过来,自顾睡去。我睁眼无眠。

却是后半夜,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平日里还算柔和的铃声那刻分外刺耳。我本来就有些失眠煎熬的大脑被铃声一刺激顿时痛得像要裂开,又开始想吐。抻到床边却只是反胃干呕。

他看了眼名字,起身准备向外走。看我难受的样子又停了下来,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接起了电话。宁静的夜晚,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似乎是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子越,我又不太好了。”

冯子越的声音微微有些着急:“那我让李秘书去接你,再去××医院看看。下午有事儿,没来得及问他你的情况。”

我的心有些扯得疼,××医院就是我下午碰见李秘书的地方。看来打电话的是白小姐吧。

子越挂了电话,顾不上问我怎么了,继续给李秘书打着电话,嘱咐他去某个小区接白小姐。那个小区,正是艾云查到的白萍的住址。

我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的手,向卫生间跑过去。如果真的很丑陋,请不要再让我听,如果真的很恶心,请不要再让我看。

刚才的恶心劲儿已经散去了,我双手撑在洗脸池上,想吐吐不出来。

半晌,放开凉水,使劲冲了冲脸。

从卫生间出来,迎上了冯子越满是疑惑的目光:“你……怎么了?”

现在有时间关心我了?悲凉从中而来,是啊,我的身体我的精神几乎都要被你的一举一动操控了,我还能怎么样。我淡淡地说着:“我没事,胃不好。你该走了吧?”

他盯着我,待确定我脸上没有丝毫的赌气或怨恨,似乎有些失神,眉头微微蹙起:“你希望我去?”

我希望不希望有用吗?纵然我告诉你如果你去了,我会难受得像百爪挠心一样,我会心疼得如万箭齐穿一样,又能怎样?你该去还是要去。难道我要像邵琦那样哭哭啼啼披头散发拽着你别去?还是拿着碎玻璃割腕让你别去?那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我不会曲意承欢,更不会低眉折腰。只是你要去了,我是不是也该走了?这种大半夜和别的女人抢男人的事儿,有人做得出来,我却承受不来。

我淡淡笑着:“去不去随便你,我没事。”没敢看他的眼睛,我捂着胃缓缓地挪进了卧室,是捂着胃还是捂着心,我也快分不清了。

他跟着我进来,继续躺在床上。

“不去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丝丝的暖意又开始涌上来。

他哼了声:“明天再去。”背对着我睡去。

我缓缓地蜷起身子,也背着他躺到天明。心未安,却也暖。

周末又无法去学车了,他早晨如常起来,只淡淡地问了句:“要去换药吗?”

我也淡淡地应着:“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深看着我,唇际抹出一丝笑意,却阴冷得可怕:“自己去还是有人陪?”

我的心一沉,看来昨晚他和李秘书的电话里除了聊白小姐的身体,顺便把周亦陪我去医院的状况也一并聊了。自己还真是缺心眼。看到李秘书就该绕道而行,非蹭上去打什么招呼。

我没有吭声,也没有看他。这种解释,我累了。

看我倔强冷淡的神态,他对我微微笑了笑,那丝笑意怎么看都有种冰寒的意味,继而平静地通知我:“对了,昨晚我通知了周川,你以后不用再去上班了。”

我一愣,抬起头看着他,他冷冷立在那的样子还真像个主宰者,仿佛这天下都得是臣服的。我开始从心尖泛凉,直到全身凉彻。

我特别想冲他大喊一句,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电话,就把我的工作丢了?凭什么你的一句话,就让我被打回了一无所有的原型?这个社会规则是你们定的吗?想开人就开人?想怎么玩人于股掌之间就怎么玩?

可我知道我的爆发丝毫无济于事,拼硬气,我绝不是他的对手。我咬咬嘴唇,没有回应他。既然我无力反抗,我只能用冷漠来回应,用木然来表达我内心的不满。

他像没看见我的无声抗议般,仍旧冷冷地吩咐着:“穿衣服,去换药。”

我一愣,他和我换药?那他的白小姐呢。

事实再次证明我着实多虑了。他带我在楼下的花店包了一打百合,放到了后座。粉色的花散发着浓郁的芬芳,说不上来的悲凉混着鲜花的味道侵蚀着我。认识他这么久,才知道他不是个木头,原来也会给女孩子送花。只是像他说的,可惜我不是那个女人。

到了医院,他拿起鲜花,吩咐我:“先等我一下。”

我下了车,像对个普通朋友般客气地笑笑:“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昨天我也是在这家医院清理的伤口。”说罢也不看他,蹭蹭蹭地快步往大厅走去。

他疾走两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面色有些不好看,也不说话,直接把我拽出了大厅,向住院部走去。

我有些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待上了四楼走到病房门口,我才意识到他是要带我进去看那位白小姐。这是什么状况?想到待会要见那位我见犹怜眼睛会说话的白萍,我心里就是一抖。我使劲拖住冯子越的胳膊,哀求似的看着他:“不要,我不去。”

他冷冷扫了我一眼:“为什么?”

我的眼泪快要急出来了:“你觉得合适吗?”他是觉得我没心吗?我还得进去看他们恩爱的样子?我是忍者神龟,我不是个死人啊。

“合适!”他的语气生硬得没有缓和的余地。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开他的手,眼泪忍不住出来,语气有些决绝:“你自己去。我等你。”

他看看我一脸的泪水,叹口气,指着走廊里的椅子说:“坐着等我一会儿。”

看着他走进病房,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任泪水流着,这是妇产科的病房,住在这儿的,能会是什么病呢。白萍见了子越会很开心吧,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扑进他怀里?我有些后悔了,早知在外面也这么煎熬,真不如跟着进去。就算被他们你侬我侬的情深刺激,也比在外面想象的煎熬好。我使劲扯着自己的头发,头痛得要裂开般。

却是没一会儿,也就十分钟,冯子越出来了。看我满脸的狼狈就是一怔,片刻,走到我身边,伸出手:“走吧,去换药。”

我无力地伸手搭上他的,脚底像被抽空一样跟着他的步子,忍不住问着:“你的朋友,没事吧?”

“怀孕了,有点儿问题,现在没事了。”他牵着我的手,像说着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

可是“怀孕”两个字却刺激着我的神经,这是什么朋友?怀的又是谁的孩子?想问问他,他却在忙着打电话联系医生,不一会儿,便没用挂号直接带我进去了。我只好把那些问题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医生是位比昨天更老的大叔,打开我手上的纱布一看,有些惊讶:“昨天没清干净吧?化脓了。”

我的心一沉,果然倒霉的总是我。便破罐子破摔地说道:“那就再清一次吧。”

医生也不含糊,虽然年纪大,动作比昨天的大叔雷厉风行多了,立马开始行动。可能是职业习惯,动作快速,却不甚轻柔,我痛得直抽凉气,大冬天身上一层接一层的冷汗。

我偷偷抬眼看了看冯子越,他随着医生划拉的动作眉头越皱越紧,觉察到我在看他,冷冷的一束目光冲我扫过来,颇有一种你真是活该的表情,我打个寒颤,没敢迎上他的目光。

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心疼、怜惜的神色,心里丝丝地开始渐凉,任手上的疼痛漫过心头,我死死咬着嘴唇,甚至感觉到了甜腥的味道,没有呻吟一声。

医生笑笑:“别看是个女孩儿,挺坚强。”

只是这个坚强的代价好大,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憋着一口气全在手上,已经全身汗淋淋,要虚脱一般。医生吩咐着前三天要每天来换药。我像踩了棉花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冯子越身后出了医院。

他却对我的辛苦视而不见,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我实在跟不上,便停下来在后面喘着粗气。

他终于停下步子,回头看着我,冷冷问着:“疼吗?”

这是明知故问吧,我倔强地扯出个微笑:“还好。”

他没再吭声,继续前行。

车向着回家的方向开着,一路他和我都没什么话。偶尔他随意地问两句,我懒懒地答着。那丝情分,在不知不觉的煎熬中,似乎渐渐地在淡漠。

忽然手机来了条短信,我翻着包包,东西有点多,又掺了几张刚才在医院的处方和几瓶药,更是怎么翻也翻不到。

子越随手拿起座椅右边格子里的手机拨了一下,我慌忙阻止着:“不用拨……”话音还没落,高亢的女声已经响起了:“你寂寞才找我,你情人那么多,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完了,我的脸顿时烧成了大番茄。表情僵在了那儿。

天,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偷偷抬眼看着冯子越,他一直紧绷的脸倒是被这个铃声震开了,皮笑肉不笑的嘴角抽着,正好前面是红灯,他索性停下来看着我,目光一丝玩味:“你怎么选个这样的铃声?”

我尴尬地笑笑,却憋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我,这个,不是流行么……”

他看看我,声音恢复了严肃,有些冷:“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我有些气结,是我想多还是就是多?我忍不住回嘴道:“也许,本来就多。”看他没有反应,又补了一句:“就像在妇产科的病房看望一个朋友,其实……”我咬咬嘴唇,想说只要不傻,都明白怎么回事。却生生地把后半句吞了回去。真的撕破脸,逼他说出现实,我还是缺点勇气。宁肯自欺欺人地猜度着,也不要他告诉我血淋淋的现实,便又改了口,“也蛮容易误会的。”

他一怔,半晌,他冷冷地憋出了句:“相信我,我和白萍,不是你想的那样。”

相信你?我怔住了,要相信吗?我心里一动,不由得脱口而出:“那你们是?”

他淡淡地回了句:“以后再告诉你。”

我有些懊恼,什么关系还这么难以说明?要我信,怎么信?便也淡淡道:“说不说都行,无所谓。”

他脸色一绷,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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