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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自己身后稳健的脚步声,心里稍稍安稳了一点,宇文啸迅速的走上前了几步,不经意更或者是有意的,看见她蹙起来的眉头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她进宫,究竟经历了什么事?让云淡风轻的她,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师傅!”远远的,便听见了宇文毅铭的声音,少年本是在王府门口等她的,结果一看她来了,顿时欣喜若狂的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就朝着他跑来。
出于礼貌,单小三回敬了她一个笑容,谁知某个冰山脸忽的不乐意了,宣布所有权的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拽,然后手臂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对着宇文毅铭道,“你来干什么?”
“末将叫他来的。”清丽如往常,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的对着宇文毅铭道,“东西都带来了么?”
看着这两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宇文毅铭有一种天要塌了的感觉,尤其是看见自己的七哥,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赶紧一个箭步窜到了她的面前,“东西我都带来了,走,去瞧瞧吧?”
单小三巴不得的点头,然后没有再去管身后僵硬的身体,宇文毅铭想要牵她的手,却很快就被女子嫌弃的打落,一边毫无章法的走着路,一边还朝后看看,看那个僵硬的身体,还有紧紧地拧在一起的眉头,宇文毅铭调皮的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眨眼,便和那道身影一同消失不见了。
男人双手负立在身后,唇角微微的朝上勾起,狭长的凤目盯着那前方,若有所思。
“清菡给王爷请安。”王府后院,沈清菡本是正在种植一些花花草草,远远的便瞅见他来了,赶紧让丫鬟拿着帕子将手擦拭干净,然后疾步的朝着宇文啸走去,小脸上被弄得灰蒙蒙的,沈清菡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妾身没有想到七爷会来,也没有准备些什么。要不,妾身现在让丫头去做?喜儿!”
沈清菡唤了一声。
“不必了!”宇文啸站在这里,朝着右边的方向望去,便是那个女人方才进去的地方,沈清菡连声应是。目光垂下的瞬间,也朝着那方向望去,不着痕迹的掩去了眼底闪过的神色。
喜儿已经从屋中出来了,看见她寄来的眼神,又再次的进屋,而沈清菡则走到男人的身边,有些好奇的道,“七爷在看些什么?”
静默…他在想,那个女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事。
久久的得不到他的回应,沈清菡心里便越是不安,跟在了这个男人身边那么一段时间,也大抵摸清了他的习性了,可是他的心,却始终的难以让人懂。
“七爷…”心里忐忑不安的正要开口,结果,一道火柱,瞬间冲天,而他所注视的那间房子,也发生了巨大的颤动,眼瞅着便要崩塌了,沈清菡还没有来得及诧异,一阵风从她的面前刮过,宇文啸身子敏捷的朝着那地方跃去。
“轰隆!”房子塌陷,巨大的火焰,直冲上蓝天,而与此同时,那屋顶上的砖瓦四溅,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轰然倒塌。
而他的心,在这一刻,骤然的玄起。
王府的禁卫军,以极快的速度包围了这里,王府里其他的人,无论夫人,还是丫鬟,还是奴才,都纷纷的跑到了王府的后院,看见眼前灰尘漫天的场景的时候,几乎是诧异的合不拢嘴。
“殿下!殿下,你不能去!”一看这个男人朝着前面便要蹦去,王扶赶紧冲到了他面前,拦着他,“殿下,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万一方才的那一声只是前奏,后面还要继续的话,那么七殿下这就相当于去送死,他王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让开!”一脚朝着王扶踹去,阔步的朝着塌陷的屋子走去,所有的禁卫军都自主的让出了一条道来,王扶急的却只能在原地跺脚,忽的,想起了什么事来,左右看看,竟然也没有可依靠的人,也不知道白夫人去哪里了,如今竟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倒是那些无关大小又喜欢嚼舌根的女人,各个都是浓妆艳抹的站在周围,正想着瞅准了时机将男人请去呢。
王扶急的都快要哭了,忽的,似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也不管什么了,三步两步的便朝着那边沈清菡走去。
“沈夫人,这边实在是有些揭不开锅,奴才麻烦您去宫里请一趟太医好么?”王扶语气诚恳的道。满是期待的看向沈清菡,女子的目光迟迟的从那崩塌的建筑上转移过来,看着王扶的脸,用力的点了点头。
废墟…夹杂着浓烈的火药味,还有袅袅的烟在不断的从这片残骸中冒出来,冷冽的视线…此刻居然还充溢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怒火与绝望,锐利的目光四处的搜索着,那些王府的侍卫已经开始展开一番严密的查阅。
“殿下,没有找到人!”
“殿下,没有!”
“殿下…”每一个回来禀报的人都摇了摇头,这让他手臂上的青筋瞬间的暴起,“找,继续找!就算是凿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王找出来!”
侍卫们声音朗朗,列队开始更为严密的搜查。而他,竟然也走到了一处突起的砖头处,蹲下了身子,亲自的用修长的手开始挖地,这一举动迅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反响,唯有那些侍妾,皆有些不甘心的的跺着脚,互相的对望着。
水涧阁的清泉处,女子仰躺在樵石边,舒适的闭上了眼睛,叶玫偶尔会舀起一壶子的水,慢慢的顺着女子雪白的脖颈处浇下,晶莹的水珠,映衬着女子光洁的肌肤,就连叶玫都忍不住的觉得有些害羞,却偏偏如此的美色,七爷居然只是简单的养在府中,那日还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恩宠虽然不在,不过水涧阁的奇珍异宝却实在是太多,但是这个真的就是主子需要的么?她虽然脸上不表现出来,叶玫也觉得,她的心里,定然是有委屈的。
“在想些什么?”前方沐浴在温泉中的女子,忽的仰头看她,叶玫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方才的水全部都泼在了地上,如今自己的脚边正是水漉漉的,心下紧张,连忙的道“奴婢这就去拿抹布擦拭干净…”
“叶玫…”白雅然唤住她,看见丫头脸上一惊一乍的表情,不免嗔道,“快点服侍我更衣…”话毕,修长的腿便迈了出来…
穿好衣服,打理好长发,方坐在镜前,白雅然笑着,拿着梳子敲了一下她的头“傻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叶玫顺手从她的手中接过梳子,歪着脑袋,“主子想要梳一个什么发髻?”
“流水髻吧。”信手拿过镜子,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开始照着,看着看着,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叶玫生怕会扯痛她的头发,手更是轻柔无比,“主子笑什么?”
轻咳了几声,露出了满口的白牙,眼睛也变成了弯月状,“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叶玫一听,顿时手下一用力,痛的女子呲牙咧嘴的,“臭丫头,学会报复人了啊?”
“没…才没有。”自己说着,便也笑了起来,看着自己手下这乌黑发亮的青丝,又看了看镜子中照应的坐着的素面女子,不由得开口,“奴婢只是在想,按着主子的样貌,在哪里不都可以弄一个夫人,王妃什么的,何苦…”
“我在想…我的整张脸,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昭容明宜那般有味道。”她忽的打断了叶玫的话,但是这些话却让叶玫速度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梳子,将她搀了起来,“主子何苦这么没有自信呢?东玥第一美人的的称号并非是假的!”
她也没有善罢甘休,“那你可知,自从昭容明宜来了之后,有多少的市井之人,传言北戎王妃姿色倾三国?我这个第一美人,还存在么?”
“主子,你…”在想要还嘴的时候,叶玫居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细想一下,主子的话又何尝没有道理呢?昭容明宜姿色倾城,一张倾国的脸蛋更是足以迷倒所有的男子,就算是她以男装示人,都可成为三国的第一美男,这一点,确实让人钦佩。
执起叶玫的双手,白雅然牵着她,耐心的告诉她,“其实,我们都错了,她的容貌,不仅仅是她制服男人的第一要素,而她的智慧与才干,更是值得我们女子需要去学习的…玫儿,我从来没有嫉妒过她,或许,有时候会是羡慕…羡慕她的好,羡慕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情…”
“那她和七殿下呢?又是怎么回事?”叶玫忽的发问,看见女子脸上的光彩渐渐的变得黯淡,心里更是有些不是滋味,“其实,主子也是很难过的对不对?”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日,我前去书房,与下了媚药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不过是个阴谋,你可会相信?”终于,她将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诉了这个跟随在自己身边那么久的女子,看着叶玫脸上诧异过之后的淡定,唇角微微的勾起。
叶玫摇了摇头,勉强的笑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不明白?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白雅然的手,覆在叶玫的手背上,眼神,驻留在叶玫的脸上,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娓娓道来。
原来,她早便发现王府中,似乎有人在不断的作祟,引发一些莫名的争端,所以才故意施展计策,在宇文啸面前献媚,果然不出她所料,早便有人留意到了这一切,所以有人专门扮成了王府的丫鬟,并告知了单小三让单小三前去书房,这样,正好可以用女人之间争强好斗的心理,让他们产生内战,自相残杀。
而这次的事情,果然不出白雅然的预料,王府里藏了内奸,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事实。而她,也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件事写在了一张字条上并在宇文啸拽着昭容明宜出府的时候,便不着痕迹的递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这才是最完美的搭档,而昭容明宜,也极其配合的演完了这一出戏。
听着白雅然说完这一切,叶玫的脸都有些绿了,雅然吃惊的低头,不禁的笑出了声来,“怎么手心都出汗了啊?很热么?”
赶紧摇了摇头,想要抽出手来,奈何或许因为太紧张的原因,拳头忽的紧一下,忽的又松缓开来,叶玫嗔道,“主子惯会取笑人,叶玫也不曾想到,这一切居然会是主子的计谋,主子可真聪明。”小小的赞美,让女子疑神疑鬼的目光挪开,叶玫才忽的松下了一口气来。
“主子…”正在此时,有人掀帘进来,也来不及行礼,只道,“东边的屋子忽然间塌了,七爷正带着人搜查呢!”
回看了椅子边的叶玫一眼,白雅然正色道,“有人受伤么?”
“紫烟将军和九皇子本都在屋中的,谁知道…”
“还没有找到人?”白雅然忽的问出声来,对面的人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叶玫的眼神,忽的闪现了一抹精光,“主子…”
“你先下去吧,有了其他的状况,再来禀报便是。”白雅然打断了叶玫的话,让她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眼处,愣愣的看着那人退下,她有些不甘心的走上前来,“主子,七爷亲自带兵搜查,奴婢可从没有见爷对谁这般的用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