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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痛,她咬紧牙关,扭过头去,不再看它。
徐稚柳却突然抬手,叫停马车。
此时恰好村里一老者经过,徐稚柳从怀里掏出几俩纹银,拜托老者将马儿妥帖安葬。
他是村里的名人,各家有儿孙的都感念他为村里修建祠堂和私塾,老者不肯收钱,言道:“这马必是为你所累,你是我们全村的恩人,那马就也是我们的恩人。你放心,待到亮,我立刻召集大伙将它好好安葬,绝不会放任不管。”
徐稚柳推辞不过,拱手向老者道谢。
待马车走出了村落,开始往南行进,徐稚柳才幽幽道出一句:“梁佩秋,你当真没什么要和我的了吗?”
梁佩秋心下微惊,不知他洞察了什么,正回想自己是否有什么错漏叫他拿住时,却听他道,“王瑜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转告他,有我在一日,湖田窑就不会官商勾结,破坏民窑整体和谐。你我两家虽有竞争,但不是对手。”
梁佩秋松口气,应道:“好,我会告知师父。”
“无论如何,此番多谢你。”
梁佩秋知道他重情重义,即便再多不必谢,想他也放在了心上,因下淡淡一笑,不再话,想着铃铛,情绪始终不高。
她仍旧有些低烧,加之连夜赶路,身体虚弱,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徐稚柳久久凝视着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这些年他心中装了太多事,背负了太多的人情与恩债,实在无暇顾及其他,略想一会儿就放弃了。
见她随着马车的颠簸左摇右晃,怕她摔倒,他犹豫了片刻,放下书卷,蹑手蹑脚地挪过去,将她的肩头揽靠在自己身上。
为免惊醒她,他笔直坐着,虚手拢着她的肩头。
时年中途给马喂水,进来拿水囊,瞧见这一幕,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才要什么,就被徐稚柳阻止了。
再看他那姿势,分明已手脚麻木,却仍一派坦然自若,仿不觉得有什么。
既公子坦荡,时年也就坦荡地看待,悄悄退了出去。
马车一路疾行,待到黑进了城。徐稚柳先在湖田窑停下,让时年将梁佩秋送回安庆窑。
梁佩秋知道剩下的是他湖田窑的家事,不好冒昧探听,只得答应。
徐稚柳下车时,见她半是隐没在车帘后,一双眼睛滴溜溜盯着自己,模样乖觉,不觉心中熨帖。
这一路,风一程雪一程,想了许多,或许这就是他徐稚柳的命吧?生别离,求不得,爱不能,他合该承受这一牵
而她,或许是风雪夜里唯一的意外吧。
进到窑厂,众人见他风尘仆仆,个个噤声。
他问徐忠何在,张磊觑他一眼,声道:“刘家弄里打麻将。”
见怪不怪。
正经的大东家似富贵闲人,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倒一馈十起脚不沾地。
“我不在的这几,窑厂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张磊闷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