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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答她的，终究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的声音。
小方在电话那端唤了一声“卫小姐”，犹豫着，嗓音里夹杂着沙砾一般。很艰难才接下去道：“是我。阎总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小鱼站不住，往后接连退着，借身后墙壁的力气，才能勉强阻止自己摔下去。紧咬着嘴唇，她竟没有办法顺利开口。几次三番的张嘴，声音像是被谁偷走一般。
她木愣愣的站着，只听到小方在电话那端说：“卫小姐，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阎总他，一定很想要再见到你。”
小鱼定定的，想不到回答，根本已无法开口。她握着手机的手往下垂，将另外一只手紧紧托着，才好阻止那只手掉落下来。
小方连着在电话那端喊她的名字。好一会功夫，小鱼稳住自己的情绪，哑着嗓子，将自己的位置报了出来。
小方让她在原地等，挂断了电话，便开了车子过来找她。
凌晨的路上并不拥挤，小方很快就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他赶忙走到卫小鱼跟前，先问：“卫小姐，你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阎总几乎要将整个丹麦都翻转过来，要将整个城都翻转过来！你知不知道......”
对于她，小方总有着责备。这一桩的事情，她虽不是主使者，却和她有着切不开的关系。可见到小鱼苍白至极的面庞，羸弱的模样，硬是将那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道：“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你先跟我走。”
转过身，小方从台阶上下去。他打开车门，顺势便要坐进去，却发觉卫小鱼并没有跟过来，心里生疑，他回转身去要喊她，一望，卫小鱼已不在原地。再往下一瞧，地上躺着一个人，不是卫小鱼，却是谁？
小方大惊，连忙过去扶了卫小鱼起来，急喊了她几声，也不见卫小鱼有一点动静。鼻息间的呼吸十分的微弱，倒让小方心头一跳。他忙把人拦腰抱起来，放到车上，朝着医院的方向赶过去。
钱主任接到电话过来，望见病床上的卫小鱼，不禁往小方面上瞧了一瞧。小方蹙眉，道：“她自己主动打了电话到阎总的手机上，我还来不及问她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就这样了。”
钱主任点了点头，示意小方到外面去等，随他一道进来的医护人员便将病床两边的窗帘都拉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