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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得听得爹娘回屋睡下了,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他听到北屋又有动静,凝耳静听,他听到大得带着哭腔说:“娘哎,就进不去呀!”
娘在东间像是梦呓、又像哭泣地嘟囔:“怕啥来啥,一家子窝囊熊!”
一种担心笼罩在小得心头,他整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起来,他看到大得黑着眼圈,垂头丧气。嫂子不出来谒公婆,沤在屋里不露面。爹娘钻在灶房里生闷气。中午,龙老五的哥哥龙老四和媳妇的妹子来叫媳妇回门,大白菜见了自家人,满含委屈抽抽搭搭就开始哭,龙老四和小侄女问死问活都不说,弄得龙老四饭没吃好,酒也没喝好。小得一家含着歉意十分尴尬,娘心里象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爹隐隐约约感觉媳妇受了委屈,可又觉得这话上不了台面,也成不了啥事,想着糊涂过去也就算了。
后晌大白菜挎了红包袱上车,爹娘以为是换洗衣裳,也没在意。送走龙老四们,娘悄悄对爹说出她的担心,爹说:“嫁出的闺女泼出的水,啥事也没有。”
回门期满,三天头上爹娘打发大得去叫,大白菜还在沤气,没跟上回来。
又过了三天去叫,还没回来。
又过了三天,仍没回来。
十天头上,媒人把包袱送回来了。进门就唉声叹气,似有难言之隐。爹娘赶紧迎进屋里,把小得哥俩支出去,媒人才悄悄说:“人家嫌咱大得那营生彩坏,不够男人。”爹娘愣怔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
送走媒人,娘拍炕打腿嚎啕大哭,似要倒出几十年的苦水。爹抱头蹲在地下,长吁短叹。
从此,大得象霜打了的茄子,埋头干活,更加木讷。村里人说,大得傻气更重了。(未完待续)